一旦涉及到仙人手段,那就不是他一個凡人就能亂插嘴的,不說失寵總比說錯了話好。
“妙哉,真是天助我六宗啊。”
端詳許久,周修潯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歡喜大笑了起來,忽地回首問道:“消息還沒有上告梟陽吧。”
“回稟大人,沒有您的命令,卑職自沒有上報。”
“那就研墨去。”
聽到這句話,師爺頓時屁顛奔向屋內。
周修潯又望了幾眼這神秘女子,隨后昂首笑著離去。
他雖然只是一介凡人,但在山中也見過諸多修士,就連化基真人都親身接觸過,更研讀諸多卷宗,對修行之事自然也多少知曉一些。
再結合方才諸多異常,還有那兩修士的口述,他也是斷定,這女子可能是什么妖物化形,或是傳聞中的什么特殊體質之流。
而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可能對六宗帶來巨大幫助。
就像二宗那位祖奶奶,不正是因為身具半妖之血,所以才有了今日之成就。
若是借助這女子,讓他們六宗多上幾個體質特殊的仙緣子,也必然能改變宗脈的當下局勢。
隨著一封家書寄出,不過大半日功夫,便有兩道身影出現在府邸上空,正是六宗修士周修峰和周清鳶。
“堂兄,這便是那妖物吧,倒是生得和我人族一模一樣。”
周清鳶是一英颯女子,身著干勁常服,背負一柄長橫刀,不過二十歲,修為卻已達到了煉氣五重,抱拳立在牢籠前,好奇張望著。
“不要妄下定奪,她也可能是人族存在。”
周修峰是個穩重青年,一襲黑衫如瀑流云,如今二十有四,修為則是煉氣六重,正以法器不斷探查女子的跟腳底細。
“不過,這氣息著實古怪,竟驗明不出其底細。”
“那還探查什么,早點帶回去,讓修煜族兄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清鳶手戴皮套,氣機自其內賁發,顯然也是一則法器,攥住牢籠一角,便將其整個舉了起來。
“你這……”
望著堂妹如此干練,周修峰也是啞笑不語,掌間術法爆發,將牢籠再加固了一番,回首朝著周修潯作揖行禮。
“堂兄,那我們就先回去。”
說著,便將一道靈法打入后者體內,為其增盈生機活力,就連這半月的心倦也揮之而去。
“老祖宗魂歸九天,大家都很悲傷;但還望族兄收心凝情,要往前看,傷神會折壽損命的。”
周修潯只感覺神清氣爽,也是長嘆一聲道:“我自是曉得,但這又有誰能控制得了呢。”
聽到這句話,周修峰不免也有些悲感,同周修潯再攀談了一些家長里短、宗內事務,誰生了孩子,又有誰娶嫁婚配。
幾番交談下來,后者心情也好轉了不少,這才相告離別,帶著牢籠向白溪山飛去。
而周修潯臉上的笑意也隨之散去,沉聲低語。
“去農事房,各劃分三十畝田地給那兩人的氏族,此事就當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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