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在天南關的駐守實力終究太弱了,司徒鴻和謝全又壽元將近,父親一人獨木難行,總歸要人去那里鎮守。”
雖說他可以修到玄丹境后再行動,但玄丹存在已經是一方強者,一舉一動都有暴露的風險,反倒不好再同羽族聯絡;也只有煉氣化基兩境,根本引不來多少注意,行動起來最為合適。
而且,也只有盡快將周平度化了,他才能放開手腳,從而徹底統御周家。
若不是煉氣境沒有正當理由長駐天南關,不然他早就留在那里謀求度化之光了。
現在他成就化基境界,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前去;再加上去年周曦晟同周承明交互,去了邊關鎮守,他現在去還能落個孝順的名聲。
周平還沒有說話,周承元便先一步喝道:“不行,你才剛剛突破,修為都尚未穩固,如何應付殘酷戰場,如何對付那些恐怖妖物。”
“你是我們周家的希望,怎么可以這么冒失?好好待在族地里修行不好嗎?”
“爺爺,孫兒正是知道自己為家族希望,所以才更要去。”周修淵哀道,“天南關是我們家職責所在,若無修士在那鎮守,其他勢力如何看我們周家,朝廷又會如何看我們周家?”
“而且,就算孫兒待在族地修行,但突破玄丹需心性堅磐,這樣一味地窩在族地里,心性又怎么可能長進。”
“邊疆固然兇險危機,卻能看到人間百態,世間的殘酷,對孫兒的心性增進有不少裨益。”
前面幾句,周承元并未有任何觸動,只要家族能興盛,就算被外人污蔑鄙夷,那又算得了什么;但這最后一句,卻讓他瞬間沉默,嘴唇翕動卻說不出話來。
“修淵有這心就已極好,又何必阻攔。”周平輕咳一聲,旋即說道,“不過,就算要去,也得將修為穩固,練好了殺招術法再去。”
“現在還是先去擺宴,好好舉族慶祝一番。”
縱然他心中有一萬個想把周修淵弄死的心思,現在也只能隱忍著,待到日后才能爆發。
說罷,周平化作流光遁入白玉宮內,周修淵等人紛紛尾隨其后。
而在十余里外的赤火峰,司徒清雅正盤膝修行著,陡然感知到白溪湖傳來的動靜,臉色瞬間變得極其復雜,隨后望向一旁不斷練拳的周修武。
同兩年前相比,周修武長高了不少,更為精壯有力,舉手投足間充斥著力道,雙眸星燦明輝,但其氣息卻依舊只是個凡人。
“母親,是哥哥成功突破化基了嗎?”
司徒清雅嘆了口氣,旋即憂心問道:“武兒,聽娘的話,咱們就換個法門修吧。”
“這法門實在太虛無縹緲,修了兩年也不見任何所得,咱們修其他的,也能修到化基,到時候再去謀取……”
不怪司徒清雅如此擔憂,而是周修煬周修瑯他們皆已成為煉氣,五宗又出了一個靈光三寸一的仙緣子,名為周清蘭。
再這樣下去,周家修士越來越多,她真的怕周修武連最尋常的化基之法都爭不到。
周修武不為所動,依舊在那自顧自地站樁練拳,拳勢卻是愈發緩慢,更不見最開始的鋒芒,但眼眸里的明輝卻是愈發璀璨。
只是,其氣血也隨之衰敗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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