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點頭答應,立刻去照辦。
君長玨背著手站在原地,神色陰郁。
鏡靈的聲音傳來,“陛下,愣著干什么,快去春棠閣哄人啊。”
“朕才不去。”
君長玨冷聲道,“她背著朕和外男幽會,朕沒治她的罪就不錯了,要哄也是她來哄朕。”
鏡靈無語了片刻,把先前隋憐和祈麟月見面的全部畫面放給他看。
君長玨看過后,眸光閃爍不已。
“陛下可都瞧見了吧,隋婕妤沒有說謊,她真的沒答應和祈神官見面——”
鏡靈正要勸他拉下臉趕緊去給隋憐賠不是,還沒等它話音落下,君長玨的身影卻已在原地消失不見。
鏡靈望著那道飄向春棠閣的火紅妖氣,撇嘴道:
“這般上趕著,比火燒屁股都著急,還說沒動心。且看你這頭老狐貍能嘴硬到何時!”
君長玨比隋憐先一步到了春棠閣,又不想被宮人們瞧見他過來,便隱去身形候在隋憐的臥房門外。
但隋憐遲遲沒有回來。
他站在樓上,聽見她在樓下與桑榆說話,“過幾日宮中就要辦祈福大典,皇后娘娘那邊若是有什么要吩咐清寧宮的,你就先代我應承下來。”
桑榆應了聲是,緊接著又聽隋憐道,“但若是祈神官的人再過來,你只管將他們拒之門外。”
“這樣不太好吧?”桑榆的聲音有些遲疑,“祈大人可是神官之首,若是得罪了他恐怕對娘娘您不利。”
君長玨豎起耳朵,等著聽隋憐會如何回答。
“你說得對,給他吃閉門羹是會對我不利。”
隋憐回答得很痛快,語氣中卻聽不出懊惱和遺憾,平靜又沉穩,“但既然陛下不喜歡我和祈神官來往,我自要遵守陛下的意思,連他的人也不去見了。”
“畢竟對我而,陛下的意愿才是最主要的。”
隋憐說這些話時已經沒有在賭氣,她是真的想通了。
既然她已經倒霉地穿進了這個怪談世界,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遵守規則,努力活下去。
規則給她的主線任務就是爭寵升位分,這些都要她去刷君長玨的好感度才能做到。
她和君長玨的關系從一開始就不是平等的,要論能力她遠遠弱于她,要說地位他是皇帝她為妃嬪,這宮里規矩森嚴,她若是想與君長玨平起平坐地談什么公平,那就是她腦袋進水打算自掘墳墓了。
她也不覺得自己的妥協有什么好委屈的,這個世界充滿危險,現在的她不僅需要君長玨的寵愛,還要靠他來保護人身安全,她當然也要付出些什么。
“是,奴婢明白了。”
桑榆低聲應下,君長玨卻沉了眼眸,晦暗地注視著樓下那道纖弱窈窕的身影。
等到隋憐緩緩走到臥房,她剛一進門就被高大的男人抱入懷中。
男人身上彌漫著旖旎馥郁的暗香,如幽梅般魅惑撩人,熏染著她的頭腦。
也是這股熟悉的味道讓她免去了驚恐。
她感受著這個懷抱,君長玨的身體如此火熱,仿佛在溫烤著她。
“陛下。”隋憐輕喚了聲,心里想著該說些什么好讓君長玨放下猜忌。
卻聽抱著她的男人有些艱澀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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