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看過來。
四目相對。
沈輕紓心跳漏了一拍,急忙把手套遞過去,“給你。”
傅斯勾唇一笑,“嗯,你放旁邊就行。”
沈輕紓把手套放下。
隨后,她取下拿了花灑,“頭往后仰……”
傅斯勾唇,很聽話地把頭往后仰。
沈輕紓半跪著幫他把頭發打濕,抹上洗發水。
她還是第一次給男人洗頭。
傅斯的頭發很硬,發量也多,稍微戳一戳,就搓出豐富的泡沫。
女人的指尖柔軟,輕輕揉搓他的頭皮。
傅斯閉上眼,身體慢慢漸漸放松下來。
男人頭發短,洗起來很快。
洗好后,沈輕紓用毛巾幫他擦了擦頭,隨后起身,“剩下的你自己來吧,我出去了。”
手腕卻被男人握住。
沈輕紓一愣。
傅斯看著她,“再提個得寸進尺的要求可以嗎?”
沈輕紓氣笑了,“你也知道得寸進尺還敢提!”
“知道。”傅斯低笑幾聲,“但我想你肯定舍不得拒絕我。”
“我舍得。”沈輕紓瞪他,“傅斯,放手。”
“就幫忙搓個背吧。”男人望著她,“就一次。”
“傅斯。”沈輕紓咬牙,“你不要耍賴!”
“我只是想讓老婆幫忙搓個背。”
“誰是你老婆了?”
“好,不是老婆,是女朋友。”傅斯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討好,“女朋友幫忙搓個背,好嗎?”
沈輕紓閉了閉眼,受不了這樣的傅斯。
拿起浴球,擠了些沐浴露,瞪他:“坐直。”
傅斯勾唇,聽話地坐直身,把整個后背露出來。
沈輕紓幫他搓背。
想著他手不方便,順便也幫他把手臂也搓了。
突然,她視線落在男人腰側一道疤痕上。
那是……她捅的嗎?
身后的女人突然停下來,傅斯皺眉,疑惑轉過頭。
沈輕紓的指尖輕輕觸碰那道傷疤。
傅斯眉心一跳,立即避開。
沈輕紓抬起頭看著他,“當時很疼吧?”
傅斯怕她內疚,更怕她想起那些不好的過往。
“都過去了。”他握住沈輕紓的手,“阿紓,我們說好的,不去糾結過去,往前看。”
沈輕紓點頭,但眼尾還是有些紅,“我知道,只是如果沒有這一刀,你的身體也許就不會變得那么嚴重。”
“我的身體已經沒什么問題了。”傅斯怕她擔心,解釋道:“宋文淵的實驗很成功。”
沈輕紓垂眸,“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不需要。”傅斯聲音低沉,“是我強迫你,就算真死了,那也是我活該。”
“別說這種話!”沈輕紓捂住他的嘴,“以后不要再把死掛在嘴邊了,孩子還小,我們都要長命百歲。傅斯,為了兩個孩子,我們都要學會惜命。”
“好。”傅斯握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
沈輕紓眼睫輕顫。
片刻后,她抽回手,將手中的浴球丟進浴缸,“剩下的你自己洗,我出去了。”
傅斯:“……”
……
十分鐘后,浴室門打開。
傅斯穿著灰色真絲睡衣走出來。
他手里還拿著毛巾,正在擦著頭發。
沈輕紓坐在床上,膝蓋上放著一本雜志。
看到他出來,她道:“把頭發吹干了再上去,免得著涼。”
傅斯應了聲好。
但頭發吹干后,他走到床邊坐下,一把將沈輕紓抱到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