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安當然沒能真把戚樾這個妹婿趕走,因為沈輕紓和傅斯回來了。
得知戚樾也在,沈輕紓和傅斯做岳父的,自是不能怠慢了。
雖說兩位年輕人中間經歷了一些苦難和誤會,但現在重新走到一起,做父母的自是高興的。
如今有了孩子,大家都是盡量往好的方向去想,覺得現在兩個年輕人把日子過好了比什么都強!
戚樾這個新女婿非但沒有被傅念安這個大舅子為難,更是在岳父岳母的保護下,受到了十分熱情的款待。
唯獨傅念安,全程冷著臉,一聲不吭。
眼下這局勢,傅念安儼然成了這場婚事唯一的反對者,亦是戚寧cp最大的黑粉!
沈安寧做妹妹的其實懂大哥的怒點,因而很是心虛,全程埋頭吃飯。
倒是戚樾表現得無比自在。
這五年里,他在商場上混得風光無限,飯桌上的人情世故自然是不在話下。
傅斯養生多年,今晚難得有興致,主動邀請戚樾喝幾杯。
戚樾作為晚輩,每一次舉杯,傅斯隨意,他則次次干杯。
傅念安酒量好,但他偏是一杯都不愿和戚樾喝,自家老父親敬了一杯意思意思得了。
喝的是地窖里珍藏多年的茅臺,酒香醇厚。
一頓飯吃到了九點半,還沒結束的意思。
傅斯如今到了這個位置,應酬已經不需要他親自出馬,加上多年養生幾乎是滴酒不沾,以至于今晚他明明只喝了三小杯,便醉了。
沈輕紓不讓他喝了,交代沈安寧看著別讓戚樾喝多了,然后攙扶著傅斯回了房。
……
一樓主臥里,房門關上。
剛剛還醉意熏熏的傅斯雙目瞬間恢復清明。
沈安寧放開他,嗔他一眼,“多大歲數了還這么愛演!”
傅斯低笑,攬住妻子的肩膀走到一旁的休閑沙發坐下來,抿唇輕嘆聲,“我們做長輩的在,他們年輕人放不開。”
沈輕紓說,“我看戚樾挺自在的,不舒坦的只有你兒子!”
“戚樾是自在,但小寧可就不自在了。”傅斯握住妻子的手,把玩著她依舊纖細柔軟的手指頭,“念安對戚樾意見很大,小寧夾在他們兩人中間,少不了要為難。”
“他怨戚樾我明白,可戚樾失憶是天意弄人,小寧確實也因此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事已至此,小寧自己都看開了,念安這個做哥哥的也該看開了。”
沈輕紓想想了想,又說道:“明天我找個機會跟念安談一談,當大舅子的哪能天天和妹婿過不去呢?”
傅斯卻是笑,溫聲安撫:“倒也不用,年輕人有自己的處理方式,我們做長輩的還是不要干預比較好。”
“可是上次念安把戚樾打了,他做大哥的疼愛妹妹,替妹妹出頭我也很欣慰,但現在兩家已經是親家,還是不要傷了和氣比較好。”
“老韓夫婦不會介意的,上次念安把戚樾揍成那樣,你知道老韓見到我,對我說什么嗎?”
沈輕紓好奇:“什么?”
傅斯未語先笑,清了清嗓,“他說,打了我兒子可不能再打我了。”
沈輕紓:“……”
不愧是親爹!
“他們父子倆都不靠譜,明璇那身子骨……哎!你以后也少為難老韓,讓明璇寬寬心。”
“我倒是沒和老韓置氣,畢竟年輕人談戀愛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分分合合也不是我們做長輩的能決定的。”
傅斯說到這兒,再次勾起唇角,“而且,老韓后來還給打電話哭訴過,他說戚明璇遷怒他,說戚樾就是遺傳了他的狗性子,年輕氣盛不知分寸,老韓那一晚在床邊跪了一晚,后來又睡了一周的書房,戚明璇才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