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下個月初八,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靳闕聘請了專業的團隊,婚禮從婚紗照到婚宴,全部都不需要沈輕紓操心。
沈輕紓本來也不太愿意辦這個婚禮,靳闕不奢望她會對婚禮的事宜上心。
拍婚紗照這天,靳闕空出一整天的時間。
在n國古國教堂拍攝。
靳闕提前包場。
場外都有靳闕的人包圍起來。
相當嚴謹。
教堂里臨時搭建的妝造屋,沈輕紓化好妝,在造型師的幫助下換上婚紗。
今天要拍十套婚紗照,工程挺大。
“靳太太身材真好,皮膚也很白,這些婚紗穿在您身上簡直像仙女下凡。”造型師夸獎道。,
沈輕紓站在全身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潔白的婚紗上閃著碎鉆,該是每個即將步入婚姻的女子都無法抗拒的美好。
可是,沈輕紓面色平淡,她的心里一片死寂。
腦中想起加納那場離婚儀式。
兜兜轉轉四年多,她再次穿上婚紗,卻依舊是這般狼狽被動。
或許兒時為她卜卦算命的大師真準出了她的命。
或許她真是命煞孤星,這一生,與她親近的人都要遭受磨難和危險。
母親是這樣;
喬星佳也曾受累;
現在,是她一雙兒女……
而如今,輪到她自己了。
“新娘怎么不笑呢?”造型師看著鏡中的美人,笑道:“是緊張嗎?”
沈輕紓濃密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下,她勾唇,是笑了,卻是嘲諷。
“大概是太苦了吧。”
命太苦,怎么笑得出來呢!
造型師一愣,看著新娘臉上那抹格格不入的冷嘲,心想能嫁給靳先生這樣又帥又有錢的男人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啊,怎么還有人不樂意呢?
妝造完成。
試衣間的門打開。
靳闕身著一身白色燕尾服西服,他正站在教堂門口的位置,手舉著手機正在通話。
聽見動靜,他側身看過來,神色一頓。
“按照我說的去辦,今天沒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打過來。”
掛了電話,靳闕把手機放入口袋,邁步朝沈輕紓走去。
兩名造型師見狀,相視一眼,很識趣地撤了,留給這對新人獨自的空間。
靳闕在沈輕紓面前停下,含笑的眼眸將她從頭到尾審視一番,最后露出滿意的笑。
“阿紓,你好美。”
沈輕紓面無表情,對他說什么充耳不聞,只道:“婚紗很沉,迅速拍完吧。”
她的態度盡是敷衍。
靳闕看得明明白白,但他不在乎。
“四年多以前的加納,你也是穿的這件婚紗你記得嗎?”
沈輕紓一愣,看著靳闕,“你說什么?”
“你沒認出來嗎?”
沈輕紓遲疑片刻,低頭打量起自己身上的婚紗。
其實沒什么印象,因為那次的婚紗體驗也并不美好,她不會為難自己去記得。
可是,靳闕這話讓她很震驚。
“你怎么會知道的?”沈輕紓質問,“你那時候就已經派人跟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