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初急匆匆上了車。

看著開遠的車子，林嵐怡越想越不對勁，她喊傭人把孩子看好，自己則是急匆匆進了屋。

…

醫院，秦硯丞個人辦公室。

傅斯站在窗邊，手指夾著煙，一口一口，默默抽著。

其實他煙癮不大，基本很少抽。

但從進門到現在，他已經抽了兩根。

這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秦硯丞看不下去了，在他又拿出第三根準備點燃時，大步上前，一把搶過香煙扔進垃圾桶。

“醫院不讓抽煙！”

傅斯皺眉，冰冷的視線掃了過來。

秦硯丞就煩他這死出！

“你今天就是把自己點成煙囪，也改變不了任何事了！”

傅斯聽到他這話，不知怎么的，勾唇笑了。

極其短促的一聲，與其說是笑，更像是輕嘆。

“你也覺得我很混賬是嗎？”

秦硯丞翻了個白眼，“對，你很混賬！就算你有千千萬萬的苦衷，但這五年的婚姻，你確實對不起沈輕紓。”

傅斯點點頭，狹長的眸低垂，“怪不得她會問我那句話。”

秦硯丞皺眉，“哪句話？”

“加納海岸教堂里，她問我，[傅斯，你以為我失去的是什么？]”

“……是，是好像說過這樣的話。”秦硯丞卻是疑惑，“但我不懂，這句話怎么了？”

“因為她失去的不止是江阿姨，還有那個我沒來得及知道的孩子。”傅斯閉上眼，喉頭發緊，“所以，她恨我。”

秦硯丞：“……”

這下好了，他都不需要費勁想著怎么演。

傅斯全自己腦補完了！

“孩子流掉也好。”傅斯忽然冷笑一聲，“流掉是對的。”

秦硯丞震驚了，“你，你是受刺激瘋了嗎？說什么鬼話呢！那是你的孩子！傅斯！你他媽再說這種話，我就和你絕交！”

“我說的，是事實。”傅斯望著窗外，黑眸里一片死寂。

“傅斯！”

秦硯丞直接揪住傅斯的衣領，氣急敗壞地怒吼道：“你再說一句，我揍你信不信！那是你的孩子！你就算對沈輕紓沒有感情你也不該說這樣的話！”

傅斯卻是無動于衷。

“傅斯，你腦子是不是不清楚？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親骨肉！”

秦硯丞被氣得不輕，皺眉打量他，“你到底怎么回事？”

傅斯低垂的眼皮緩緩撩起，黑沉沉的瞳仁映著秦硯丞憤怒的臉。

他勾唇，是笑了，可眼尾卻隱隱泛紅，“我在吃藥你忘了嗎？”

秦硯丞一愣。

“你自己也說，胚胎本身發育不好。”

秦硯丞拽著他衣領的手松了幾分，猛地反應過來，“所以，你的意思是……”

“受藥物影響的胎兒，即便生下來，也不一定能健康。”

秦硯丞驀地松開手，一時間竟不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許久，秦硯丞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算了，就當是造化弄人，反正你和沈輕紓也不可能了，你趁早跟人家把離婚證辦了，以后各自安好吧！”

傅斯轉頭看著窗外，黑眸里情緒不明。

他沒有回答秦硯丞的話。

……

門外，周瑜初按下錄音暫停鍵，將剛才錄到的錄音保存起來。

隨后，她收起手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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