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后來因為媽媽的去世,他把那張照片給忘了。
沒想到,原來在那老頭那。
原來他一直都保存著。
原來他也會看著那照片,偷偷地哭……
盛澤錫的心情復雜極了。
就在這時,火車的列車長忽然就來到了盛澤錫這邊。
“盛團,您父親的警衛員給我們這邊來了電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
盛澤錫一聽,立馬站了起來,交代了幾句后,快速跟列車長離開了。
顧嘉寧望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眉頭也蹙了起來。
似乎也才一分鐘而已,顧嘉寧又看到盛澤錫匆匆回來了,就是他的面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眼眶還微微泛著紅。
一看到顧嘉寧,就抓住了她的手,“寧寧,我爸他,暈過去了。”
“警衛員說,是他左手臂的病犯了。”
“醫生檢查后說,拖了太長時間,現在很危險,可能要面臨截肢,甚至危及生命。”
“說必須盡快做手術,但是,但是他們都沒有把握。”
說到這,盛澤錫的眼眶更紅了。
顧嘉寧立馬站了起來,“還那等什么,趕緊返程回去啊。”
盛澤錫愣住了。
顧嘉寧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來接手,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錫哥,既然他已經道歉了,你也要和自己和解。”
如果選擇不管不顧,顧嘉寧知道,這事肯定會留在盛澤錫的心里,或許往后余生都過不去。
所以,得救!
而且,顧嘉寧會這么說,是有把握的。
關于便宜公公的手的情況,她想,早在三年前,她懷著星星和月月,大著肚子來京市開講座時,方婉容就想讓她去給盛信皓做手術了。
不過那時候,彼此關系都很差。
這事就沒了后續。
估計這幾年,便宜公公那邊一直在保守治療。
前不久,便宜公公來找星星和月月,顧嘉寧想起這事,是讓系統綁定了盛信皓,也知道了盛信皓的情況。
甚至在空間里,已經練習了盛信皓這情況該怎么治療。
她是有把握的。
不過她也清楚,以如今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除了她外,鮮少有人能有把握給盛信皓的手做手術。
之前,盛澤錫與她那便宜公公關系不好,她自然不會主動說要給后者做手術。
但現在……
關系有了緩和。
便宜公公也變好了。
對星星和月月也很好。
還有就是……
她知道,哪怕之前錫哥嘴上說著對盛信皓這個父親有多么不在乎,但其實,錫哥心里還是在乎的。
孩子,終究還是很難過父母那一關。
他還是渴望得到父母的認可與夸贊的。
如今,也只不過是不甘心于當初他所受的委屈而已。
但,人啊。
還是要和自己和解。
只有和解了,才能更好地往前。
盛澤錫怔怔望著顧嘉寧,只一句話,顧嘉寧就說到了他的心里。
他沒有多說,只是凝望著顧嘉寧。
半晌后,說了一句“好”。
因為火車還在行駛,中途沒辦法停下。
所幸距離下一站不遠了,還有十幾分鐘。
盛澤錫先電話與盛信皓的警衛員溝通,讓他們做好準備,等顧嘉寧過去,就直接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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