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上,江小水所處的房間內,金光充斥整個房間,在她周圍盤旋。
金光之外,偶爾零星冒出一縷魔氣,但都迅速被江小水吸收。
靈龜空間里,那個死龜殼里還有成片的魔氣,偶爾會散逸出來,被江小水吸收。
靈龜沒當回事,它想著察看一下,把龜殼放了出來。
縮小版的龜殼落入半空,迅速被江小水周圍的金光卷了進去。
靈龜的神識探進去,忽然發覺魔氣竟然少了一大半。
“怎么會吸收得這么快?不應該啊。”
靈龜一頭扎進去。
原本黑漆漆的陰森實驗室,此刻里面空蕩蕩的,建筑上殘留有一縷縷魔氣。
這些魔氣正在一點點向外冒。
可剛剛離開空間,迅速消失不見,仿佛被看不見的東西吞沒,只有偶爾一部分散逸出去,被江小水吸收。
靈龜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心里隱隱有點不安。
這東西看不見摸不到,太踏馬像蕭老登的法術了。
如果是蕭老登還好,如果不是,又怎么辦?
這東西會不會對江小水不利?
唯一好的一點是,江小水此刻在吸收餓鬼道的能量,她沒有太多余力消化魔氣,如果一起涌出來,江小水如果閉關個十年八年,他就要等十年八年。
而且他不太能保證,靈魂殘缺的江小水,吸收這么多臟東西會不會消化不良,萬一對她造成什么不可逆轉的傷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
古樸的宅子里。
傅冥淵坐在桌子前。
桌子上的一雙眼睛迅速逃竄,閉著眼竄到桌腿上。
從那雙眼睛里,只能看到男人筆挺的西裝褲和锃亮的皮鞋。
皮鞋上倒映著男人冷漠梳理的表情。
傅冥淵點了點桌子:“它帶走了畫布。”
桌子腿顫抖:“是,是的。”
“再畫一副吧。”
說完,柜子的抽屜打開,從里面飛出來一張畫軸,在他面前鋪開。
傅冥淵:“我不喜歡她的畫布里,有別的魂魄。”
那魂魄顫抖著脫離畫布,在空氣中消失,男人連看都沒多看一眼。
室內氛圍有點緊張,還有點可怕。
氣氛凝滯。
傅冥淵提筆,指尖像有意識一樣,將腦子里的畫面描摹到畫卷上。
如果靈龜在這里,就會發現,這張畫和他之前拿走的那一張,分毫不差。
三個月前的傅冥淵想不到,他的腦子里會突然冒出來許多和江小水有關的事。
幼年胖嘟嘟貪吃的江小水,扮成男裝去他房里偷酒喝的江小水,過年冒充年獸嚇唬門客的小怪物。
許多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畫面,一股腦在他的腦子里呈現。
清晰,逼真,仿佛就在眼前,真真切切發生過。
他好像將這些記憶珍重地藏了起來,等待他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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