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重視,皇帝的圣諭會下到各個宮里,到時候總管太監登記在冊,用步輦將各宮主位娘娘接到東司馬門外,一起隨著帝后的隊伍出行。
這一次春祭便是太后娘娘也很看重,也要一起去的。
溫清早早起來盛裝打扮,穿金戴銀,侯在景和宮門口等著皇上的圣旨。
榕寧卻穿了一件秋水長裙,外面罩著一層碧色紗衣,簡簡單單用一支羊脂玉簪子將頭發綰起來,此番陪在溫清身后一起候著。
溫清揚起下巴,看向身后的榕寧冷笑了一聲淡淡道:“本宮若是你就找個狗洞鉆出去,還算有些骨氣,偏生也來這里候著,春祭關你一個賤婢什么事?”
榕寧淡笑不語,溫清剛要再嘲諷幾句,不想雙喜已經帶著圣旨趕了過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景和宮寧嬪娘娘隨行春祭,欽此!”
“什么?”溫清頓時臉色慘白,一把抓住雙喜,“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溫清有些失態,一把拽住雙喜的袖子,因為太過用力差點兒撕爛了。
“為什么不是本宮?為什么?”
“本宮才是景和宮的主位!不是說只有各宮的主位娘娘才能參加的嗎?”
雙喜將袖子從溫清的手指間扯了出來,臉色沉了一沉,躬身行禮道:“貴妃娘娘慎!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溫清臉色一點點白了下來,踉蹌著退后。
她差點兒摔倒,被身后的紅綃和綠蕊堪堪扶住。
“皇上的意思?”溫清臉色慘白,到底是蕭澤厭棄了她。
可她又做錯了什么?
溫清猛然抬眸看向了榕寧,點著她的鼻子狠狠罵了出來。
“榕寧!你這個賤婢!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又在皇上跟前嚼舌根子!”
雙喜冷冷道:“貴妃娘娘謹慎行,咱家現在是在傳旨,若是娘娘再鬧下去,皇上怪罪下來”
他看向了紅綃和綠蕊:“還不快扶娘娘回去休息,皇上口諭溫貴妃有病得好好養著才行。”
紅綃和綠蕊也被溫清抗旨的行為嚇呆了,再要是這么鬧下去,怕是她們身邊服侍的這些人都得遭殃。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綠蕊說著和紅綃一起拽著溫清的胳膊朝著正殿的暖閣走去。
溫清早已經亂了心神,蕭澤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景和宮了,自從她得了蛇纏腰的病后,更是避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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