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形都瞧著雀躍了起來,蕭澤一直看著她登了船才戀戀不舍的折返回去。
上了船,榕寧臉上的小兒女情態瞬間不見,眼神漸漸冷冽了下來,看著太液池湖面上的浩渺煙霞。
雙喜不知為何竟是對這個以宮女之身短短月余爬到嬪位的女子,生出了幾分敬畏。
許久榕寧低聲道:“多謝雙喜公公,以后本宮定當厚報!”
雙喜忙跪下道:“娘娘抬舉咱家了,咱家能伺候娘娘是咱家的福氣。”
榕寧點了點頭:“咱們都會有福氣的。”
榕寧同雙喜在景和宮不遠處的梅林分開,她從景和宮側門走了進去,剛進去便撞上了溫清身邊的綠蕊站在門口處。
綠蕊身邊站著的居然是錦繡,還有臉上帶著傷的蘭蕊。
綠蕊看著榕寧進來,敷衍的行了禮,隨即揚起下巴看向了榕寧:“娘娘請寧嬪娘娘回來后,去正殿一趟。”
榕寧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蘭蕊,她臉上的傷一看就是被人掌摑后的印記,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怎么回事?”
蘭蕊克制住了眼底的委屈回稟道:“回主子的話,主子憑吊詩仙離開后,奴婢與錦繡起了些沖突,貴妃娘娘作主,對奴婢以示懲罰,是奴婢的錯。”
榕寧眸色一閃,猜也猜到了的。
錦繡如今不安分,跑正殿跑得勤快了些,便是溫氏想要利用錦繡監視她。
不用說剛才蘭蕊絆住錦繡,必然被錦繡磋磨了。
她緩緩抬眸看向了一邊站著的錦繡,一步步朝她走去。
錦繡看向榕寧,表情頗有些不自在,可到底還是覺得榕寧是個窩囊廢。
好好的一張臉,就這般浪費了。
若她長了邵陽郡主的那張臉,此番定是榮華富貴加身,何苦被困在景和宮失寵?
她不能坐以待斃,反正榕寧連太后娘娘都容不下她了,以后必然是失寵落破的命。
溫清的爹爹好歹是大齊的封疆大吏,她抱哪根大腿,她心里和明鏡兒似的。
想到此倒是也不避諱什么了,她反正是瞧著榕寧就是個宮女的命,甚至已經得罪了蕭貴妃,說不定沒過幾天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不一定能留下來。
錦繡暗道何不乘著這個機會在溫清那邊立下投名狀,到時候也好給自己謀一個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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