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說罷重重磕了一個頭。
蕭澤眸色沉了下來,頓時想到了什么。
他哪里不清楚讓榕寧從距離他最近的聽雪軒搬出來,是太后娘娘的旨意。
今日他與榕寧在這湖心島的蘭亭歡好,說得好聽點叫情難自已,說不好聽傳到太后那里,便是寧嬪不守婦道白日宣淫。
他凝神看向了地上跪著的女子,單薄的身子微微發顫,顯然是怕極了的。
蕭澤登時想起來那個夢中的女子,也是不被母后喜愛,誠惶誠恐的樣子。
蕭澤頓時心頭一股子無名火燒了起來,他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像極了卿卿的女子,當年他護不住卿卿,今日他可是天下的主子,區區一個心愛的女子如果都護不住得話,他這個皇帝便不必再當了。
“起來!”蕭澤起身將榕寧扶了起來,“有朕在,你不必懼怕任何人。”
榕寧輕輕靠在了蕭澤的懷中緩緩道:“皇上,臣妾不是自個兒怕,臣妾是怕皇上您左右為難。”
“皇上不僅僅是臣妾的愛人,更是太后娘娘的兒子,是天下的君王,臣妾不能任性,只要能這么遠遠的看著您,想著您,念著您,便是臣妾的福分了。”
蕭澤心頭微動,緊緊抱著榕寧的肩頭,看向她的視線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他低頭吻了吻榕寧的發心:“等開春,母后去盤龍寺禮佛,朕便為你升一升位分,單獨辟出宮殿給你住。”
榕寧沒想到蕭澤動了真情,竟是待她如此好。
她沒有生兒育女,也沒有顯赫的家世,再升位分當真是真的寵她了。
榕寧低下頭,緊緊貼著他寬厚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有那么一點點的愧疚躍然而出。
她愛得不是他,是他手中的皇權啊!
對不住了,皇上。
若是大仇得報,她會嘗試愛一個人。
“皇上,臣妾離開景和宮有些時候了,該回去了,不然”
榕寧將后面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蕭澤眉頭一蹙:“怎么?溫貴妃還敢苛責你嗎?”
榕寧慌忙擺手:“沒有,沒有,溫姐姐待臣妾極好。”
蕭澤動了動唇沒有問下去,嘆了口氣將她鬢邊的發絲別在她的耳后:“你呀,性子委實有些軟糯了,以后有朕在斷不能讓別人欺負了你去。”
“是,皇上,”榕寧抬起手臂圈住了蕭澤的脖子,親昵的親了親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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