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她一把推開了房門,就見到書桌前,鎮北侯正抱著衣衫不整的春玲,拼命親吻著她的脖子。
畢竟是父親的丑事,秦鳶和寧行舟在外面站著都沒有進去,卻能聽到王夫人的聲音。
王夫人進去,一把就拽開了春玲,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賤人!”
春玲一下子懵了:
“誰?”
可是她凝神一看,就見到王夫人的臉,嚇得連忙披上了衣服就往外跑。
而王夫人卻追了出來,抓住了春玲的衣服,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還敢跑?”
秦鳶在旁邊看著,臉上出現了笑意:
“母親,你剛才不是說,如果里面的人是父親,你絕對會將春玲姑娘迎進府里做姨娘嗎?”
“母親應該大度才是,父親畢竟是侯爵,有個姨娘很正常啊。”
她雖然說這樣的話,心中卻還是對鎮北侯格外不齒:
這樣大年紀的男子,家中的夫人雖說是偏心,但一心一意為了侯府操勞。
他竟然還不知足,在秦鳶還沒出嫁前,就貪戀起了春玲的美色。
而王夫人被秦鳶懟得說不出話來,她的雙手顫抖。此時,鎮北侯也穿好衣服出來。
他的臉色通紅,看到寧行舟之后,格外不好意思:
“這……這……”
“國公,這是我們的家事……”
寧行舟點頭,拉起了秦鳶的手:
“我們很快就離開幽州,岳父岳母盡管處理自己的事情就好。”
這一次回門,也算是看了一出大戲。
等他們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蓮橋帶來了春玲的消息:
“夫人,那個春玲被侯夫人打發到偏遠的莊子里了。”
秦鳶皺眉:
“打發了?”
“鎮北侯也沒說些什么?”
蓮橋搖頭:
“他們大概覺得這件事情太過丟人,于是給瞞下來了。”
秦鳶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了,只希望鎮北侯夫婦能夠知道。想要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必須與我好好相處才行。”
而這個時候,秦鳶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鴛兒……”
秦鳶抬起頭,就見到王夫人面色有些蒼白地走進來,身后的侍女拿著不少東西:
“母親?”
王夫人走到她的面前,牽起了秦鳶的手:
“你要走了,母親很是舍不得。”
這一句話讓秦鳶明白了:
王夫人是聰明人,秦鳶這次回門,王夫人明顯能看出寧行舟有多維護秦鳶。也知道,他們鎮北侯府如果想與梁國公府保持好的關系,必須要依靠秦鳶才行。
所以,王夫人就在秦鳶離開之前,過來表示自己的心意了:
“鴛兒啊,從前母親因為很多事情,與你之間有誤會,希望你不要怪罪母親。”
“這些東西都是母親的陪嫁,哪怕是在京城都很難買到。當初你的嫁妝里,母親沒有添什么東西,現在給你補上。”
聽到王夫人的話,秦鳶輕聲一笑:
“母親說這些話就見外了,就算我們沒有母女之情,鎮北侯府和梁國公府之間的聯姻,是兩家的事情。”
“只要母親不忘了女兒,女兒自然也不會忘了鎮北侯府。”
聽著秦鳶這過于冷靜的話,王夫人心中卻松了口氣:
她和秦鳶之間本來就不需要講什么母女情分,只要秦鳶夠理性,不會因為從前的事情影響鎮北侯府和梁國公的關系,就已經很好了。
而在秦鳶和寧行舟到幽州的時候,宮內卻熱鬧一片。
煉丹房里,趙承稷在一旁等待著。道士李虛然拿出了丹藥,遞到了趙承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