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們就無意讓你進入國公府,就擔心給我們沈家招來什么禍端。你不知收斂也就罷了,竟然還這樣的囂張。”
“如今,你更是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里了!”
秦鳶抬頭:
“母親就不想聽女兒把話說完嗎?”
而這個時候,沈鵑也在旁邊開了口:
“母親莫要生氣,姐姐畢竟是梁國公府的主母,處置一個仆從也沒什么的。”
王夫人嘆了口氣:
“鵑兒,你就是心太善。你姐姐這哪里是處置仆從,這是借著處置仆從的名義來羞辱我呢!”
“你這個樣子,國公怎么會喜歡你?難道要被國公休妻之后,你才能收斂嗎?”
秦鳶挑了挑眉: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國公……”
王夫人再次打斷了秦鳶:
“你不要用國公壓我,誰不知道國公當初根本就不想娶你。”
“你真以為成了國公夫人,就能不依靠娘家了?我告訴你,若不是鎮北侯府在后面給你撐腰,國公早就不要你了!”
“再不夾緊尾巴做人,誰也救不了你!”
秦鳶輕笑一聲:
“那母親想要我怎么做?”
王夫人:
“把程嬤嬤迎回國公府去,再給她道個歉。”
而此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讓國公夫人給一個仆從道歉,我朝建立以來,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王夫人微微一愣,看到寧行舟進來,連忙站起了身笑了笑:
“國公,我是聽說程嬤嬤被鴛兒處置的事情,替您生氣呢。”
鎮北侯也在這時候進了門,猜到王夫人是在說程嬤嬤的事情,于是也幫自己妻子說話:
“對啊,我們也是為了國公好。”
王夫人連忙點頭:
“這鴛兒也太不知輕重,竟然在國公府內做出欺辱老仆的事情。我已經替國公教訓過她了,國公還請……”
王夫人的話沒有說完,寧行舟就說了一句:
“程嬤嬤是我讓人打的。”
王夫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啊?”
寧行舟走過來,拉住了秦鳶的手:
“那個程嬤嬤竟然在大婚第二天就不把阿鳶放在眼里,我實在是容不得這樣的人在國公府里。”
鎮北侯還在發愣的時候,王夫人已經反應了過來:
“還有這樣的事情?”
“程嬤嬤在我們侯府的時候,一向本分又能干……”
寧行舟抬眸看向了王夫人:
“我不管她在侯府是什么樣子,但只要進了梁國公府,就必須要敬重主母。”
“況且……”
說著,寧行舟握著秦鳶的手緩緩收緊:
“我與阿鳶情投意合,珍惜她還來不及,怎能容許有人如此輕慢她。”
鎮北侯更加震驚了,他看向秦鳶和寧行舟十指相握的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王夫人更是結結巴巴了半天:
“這……這……”
寧行舟:
“岳父、岳母,我們梁國公府與鎮北侯府結親,是先皇的旨意、陛下的恩典。”
“若是鎮北侯府與我一樣,敬重夫人,我自然會念得鎮北侯府的好處。”
“若是不然……”
說著,寧行舟的目光掃向了鎮北侯和王夫人:
“夫人以后就算沒有娘家,在國公府內也沒有人敢輕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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