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門不交文牒,直接塞給衛兵十幾個銅錢,陳息大嘴一咧:
“好兄弟,我們哥仨文牒掉河里了,給行個方便。”
衛兵手里握著陳息塞的十幾個銅錢,同樣回以熱情的微笑:
“去去去去!”
伸手往外推,時不時還踢上一腳在屁股上:
“看你們幾個穿的人五人六的,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哥仨身材高大,一個衛兵推不動,一整隊守城衛兵合力往外哄,邊哄邊指城外一棵大樹:
“你們三個到樹下沉淀沉淀,想好了再過來。”
陳息三人都懵逼了。
咋回事?
以往每次拿出賞錢,無論官兵還是下人,恨不得把自己當老爹供起來。
今天這是什么情況?
在懵逼中,哥仨被守城衛兵趕了出來。
蹲在大樹底下。
大眼瞪小眼。
寧亂氣不過,一捋白毛小辮子,率先開口:
“大哥,不行咱打進去唄。”
“瞅那幾個衛兵小體格子,我一人能干5個。”
寧亂話音剛落,一旁胡伢子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砰砰砰——”
“俺要打10個。”
陳息左右瞅了瞅這兩個二貨,沒好氣道:
“打打打,就知道打。”
“咱們這次出來,不能暴露身份,要以德服人!”
聽到這句熟悉的以德服人,寧亂眼睛一亮:
“大哥我懂了,我回去讓大侄子把云梯扛來,咱們晚上偷摸翻墻進去。”
一旁胡伢子同意,對寧亂的提議十分贊成:
“對,咱們趁晚上翻墻進去。”
陳息聽完哥倆的話,沒搭理寧亂,轉頭對上胡伢子,雙手捧住他的大腦袋瓜子,對著自己:
“伢子,你看看我,還認識我是誰不?”
胡伢子懵逼,用手搓了搓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使勁看了看:
“大哥,你生病了?不認識伢子了?”
陳息一個暴栗敲他腦袋上,恨鐵不成鋼道:
“你咋跟亂子呆時間久了,人都變傻了?”
一旁寧亂不樂意了,立即反駁:
“大哥,這小子一直這熊色,跟我在一起久了,這還變聰明了呢。”
陳息實在懶得與這倆二貨掰扯,沖寧亂一努嘴:
“少說兩句。”
“給我拿一兩銀子出來。”
陳息忿忿不平,這是嫌我10幾個銅錢少啊。
瑪德。
江南府消費這么高的么。
銅錢都拿不出手了?
聽到大哥管自己要錢,寧亂雙手胡亂摸著身上。
半晌,一個銅板沒掏出來,紅著臉尷尬道:
“大哥,我沒帶錢啊。”
陳息白了他一眼,都要無語死了。
出門不帶錢,你干啥來了?
轉頭看向胡伢子,到啥時候,還得這位兄弟靠譜點,起碼比寧亂強:
“伢子,從包袱里拿一兩銀子出來。”
“好嘞大哥。”
胡伢子答應的痛快,同樣往身上摸。
陳息瞧他那笨樣,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的是包袱,你往身上摸個六餅。
“伢子,包袱,包袱。”
陳息把包袱這個詞,故意強調兩遍。
聽清了大哥的話,胡伢子有點著急了。
站起身來,轉著圈的找。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所謂的包袱,反應過來一指寧亂,甕聲甕氣:
“包袱呢?”
寧亂見他找不著包袱,還往自己身上賴,當時就急眼了:
“問我包袱?”
“下船時,我不是讓你背著嘛。”
胡伢子不甘示弱,反駁:
“你也沒說讓我背著啊。”
“我說了。”
“你沒說。”
陳息都被這倆二貨氣樂了,站起身來,照后屁股一人給一腳:
“行了行了。”
“都給我打住!”
他不想再跟這倆二貨多說一句話,這次出門就不該帶他倆。
說是打手團。
可除了打架有點用外,其他任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