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過后,周蕓晚一抬眼,就對上某人興味晦澀的眼神。
她咬了咬下唇,伸手推他:“你干嘛?”
甜軟的香味涌入鼻尖,沈宴禮埋在她鎖骨處,側頭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吻,嗓音繾綣道:“老婆,你該不會因為一個名字就吃醋了吧?”
周蕓晚傲嬌地轉過頭,臭著張臉,輕聲嘀咕著:“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表面裝作不在乎,其實內心早已波瀾起伏,他明明知道她生氣吃醋了,但是一路上卻什么都沒說,原來是打算憋著勁欺負打趣她呢。
哼,她偏不讓他如愿。
沈宴禮聽見她的話,無奈地輕挑下眉,要從她的嘴里套出點實話,簡直比登天還難,不咸不淡勾唇應聲:“看來是我誤會了……”
說著,他就往后退了兩步。
見他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周蕓晚卻急了,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把人給揪了回來。
周蕓晚瞇了瞇漂亮的眼睛,憤憤咬著牙問道:“你倒是說說,我會因為什么名字吃醋了啊?”
怕他裝傻充愣,她還特意補充了一句:“不會是什么燕燕吧?”
沈宴禮輕嘖了一聲,反客為主地摟住她的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原來老婆你是因為燕燕吃醋了啊?”
“……”
周蕓晚臉色變了變,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他的當,不由一拳垂在他肩頭:“沈宴禮,你套路我!”
她這一拳可不輕,用了六七成的力,但是對沈宴禮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
吃醋的老婆,真可愛。
他輕笑著捏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才不疾不徐地開始跟她解釋。
沈宴禮二十歲左右的時候,無意中救下了差點被車撞的徐老,兩人就此相識。
徐老看中沈宴禮聰明悟性高,記憶力好,理解能力也是頂尖,簡直是學醫的一把好手。
徐老惜才,就想要破例收沈宴禮當徒弟,可是當時的他已經決定走科研的道路,所以婉拒了他的請求,可徐老性格執拗,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兩人就那么僵持著。
收徒弟這條路行不通,徐老選擇另辟蹊徑。
明里暗里撮合孫女徐燕和沈宴禮認識,試圖讓沈宴禮給他當孫女婿,然而結果還是不合他意。
沈宴禮沒看上他孫女,他孫女倒是看上了沈宴禮。
妾有意郎無情,一顆芳心暗許,卻注定開不了花。
徐老兩頭沒討到好,還被兒子一家埋怨亂點鴛鴦譜,害了他們女兒。
后來沈宴禮去留學,幾年沒來往,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直到沈宴禮學成回國,搬到了醫館附近研究所分發的宿舍,才重新開始來往。
沈德文腿受傷,沈宴禮就是跟徐老學的按摩,還請徐老上門給沈德文看了腿。
直至現在,徐老還時不時提出讓他當個掛名徒弟,以此來寬慰遺憾。
可惜沈宴禮還是不同意。
徐老就自顧自地喊起了他徒弟,沈宴禮拿他沒辦法,就隨他去了。
至于他的孫女,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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