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晚推了推他的胸膛,對面前這個什么都不懂的“莽夫”柔聲提議道:“要不去床上?”
沈宴禮聞眉峰一壓,窘迫不已,好半晌才輕輕嗯了聲。
沈宴禮長臂一伸,用干凈的毛巾包裹住她,隨后才小心翼翼地將她公主抱起來,憑著記憶和別處投射進來的微弱燈光,走出了衛生間。
穿過客廳,來到主臥,周蕓晚見他沒有要開燈的意思,眸色流轉,戳了戳他的胸肌,輕咳一聲道:“把燈開著吧,我怕你又搞錯……”
沈宴禮停了下來,望著她嗓音低沉道:“剛才那是失誤。”
“……”為了不傷到他男人的自尊,周蕓晚默了默,胳膊纏上他的脖子,一本正經地撒嬌:“嗯,我相信你,但是我還是想開燈,你就依了我吧。”
沈宴禮盯著她水潤漣漪的眸子看了看,喉結上下滾動,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他先是把她平穩放在了床上,然后去拉緊了陽臺的窗簾,隔絕外頭的景色,最后才不情不愿地開了燈。
燈一亮,室內頓時變得亮堂起來,什么都一覽無遺。
許是被她的話傷到了,他的臉色有些冷得慌,下顎線緊繃,一邊朝著她走近,一邊咬牙切齒地說:“等會兒可別嚷嚷你又害羞了。”
周蕓晚葡萄般的大眼睛眨了眨,雙手攏了攏身上的毛巾,故意嘴硬道:“現在看習慣了,其實也還好。”
“是嗎?”沈宴禮伸手抓住她的腳踝,微微用力,她整個人就往他的方向滑去。
重心一下子失衡,周蕓晚美眸瞪大,下意識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屁股緊挨著床邊,要不是他抓著她的腿,她差點就掉下去了。
還沒等她緩過勁來,他又開始逮著她親,身子都軟了半邊。
她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蹭了蹭他的大腿,欲拒還迎地說:“好啦別生氣了,該辦正事了。”
有了她堪比明示的暗示,沈宴禮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開了燈的緣故,沈宴禮在緊要關頭成功證明了自己,剛才真的是“失誤”。
也不知道是不是頭次開葷的原因,他的精力格外充沛。
周蕓晚躺在某人寬闊的懷里,偏頭看著窗簾縫隙里溢進來的一縷晨光,迷迷糊糊地想,新買的大床質量就是好,這么折騰都沒什么響聲。
反倒是樓上天花板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似乎是有人起床了,還隱隱有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
“我去燒點熱水,你睡會兒。”
累,酸,麻,困。
周蕓晚滿腦子只有這四個字,眼皮重得抬不起來,她壓根就聽不到身邊的沈宴禮說了句什么,只感覺到他松開了她,下了床離開了臥室。
最磨人的家伙走了,周蕓晚也有了睡意,一閉眼就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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