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手背再次傳來的溫度,周蕓晚忙不迭地把手從沈宴禮的掌心里抽出來,尷尬地笑了笑,然后就垂下了腦袋,壓根不敢去看眾人的神色。
真是丟死人了。
都怪沈宴禮,都怪他。
周蕓晚默默在心里又給沈宴禮填了一項罪名。
默了幾息,她方才正了正神色,再次開口道:“不知道各位領導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沈宴禮作為研究所的技術人才,深受器重,因為他人惡意舉報,名譽受損不說,這些天還遭到了停職處理,不管怎么樣,研究所方面都得給個說法不是?
余立威被所長使了個眼色,抬高聲量說道:“感謝二位的配合,情況我們這邊已經基本了解清楚了,現在初步可以確定沈宴禮同志是被冤枉的。”
“明天沈宴禮同志就可以復職了,至于那個匿名舉報的人,我們會想辦法把他找出來,如果最后實在沒找到,我們也會給予沈宴禮同志相應的補償。”
不愧是當領導的人,說話就是滴水不漏,周蕓晚和沈宴禮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今天打擾了。”
雙方又客套了幾句,沈宴禮對周蕓晚低聲說道:“晚晚,你在家等著我,我去送送領導。”
周蕓晚瞧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點點頭應下了。
目送他們離開,周蕓晚恰好對上李今檸回頭看過來的目光,其中包含著各種復雜的情緒,周蕓晚沒有回避,直勾勾迎了上去。
現在她和沈宴禮的關系已經公開了,該拿出正牌女友樣子的時候就該大方自然些。
李今檸臉色更黑了,難怪剛才在走廊里周蕓晚會那么跟她說話,原來她還真是沈宴禮的對象!
她不禁猜想他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是在去東北研究所之前,還是在那之后?如果是在那之后,她接的那通電話,以及撒的謊豈不是在無形中給兩人增進了感情的機會?
難怪沈宴禮會提前回京市,難怪他會在那之后和她徹底劃清界限,原來都是周蕓晚在背后說了她的壞話,一想到沈宴禮會像剛才那樣低聲下氣地哄周蕓晚,她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印象里的沈宴禮,可不是這樣的性格。
全因為一個周蕓晚,他變了,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想到這,李今檸用力地捏了捏指尖,在余立威的催促下,不得不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周蕓晚全然不在乎李今檸心里在想些什么,目送兩人走后,就進屋關上了門。
掃了眼桌子上的殘局,閑著也是閑著,她便動手收拾了一下,又把椅子放到了原位。
做完這一切,沈宴禮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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