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慧把魏忠對她做的“舔狗套餐”,在寧川身上一樣不差地做了一遍之后,寧川滿意地點了下頭。
“記住自己的身份。你若是有了二心,天下間沒人能給你解藥。”
“慧兒從沒忘記身份。而且咱們的宸兒已經長大了,不久的將來,他就會成為這天下的主宰。”
寧川再次滿意地點頭,拿出一顆藥丸塞進南宮慧嘴中。
“葉昆既然武力奪了昌平,也算是給了你一個名正順的理由。”
南宮慧咽下藥丸,一臉討好的表情,說道:“主人,咱們是不是應該派人劫殺他?以主人的武功,殺他如屠狗。”
寧川卻瞇起眼睛盯著她,“你是想要借葉昆的手來除掉我?”
“慧兒不敢。只是慧兒擔心葉昆進京之后會做出讓我們很被動的事情。這葉昆向來行事乖張,不能按常理推斷。”
寧川擺了擺手,“罷了,這些事情你不要管,只操心分內之事便可。讓那個鬼臉魏忠務必在葉昆回京之前,把雞冠山的密道摸清。我要先斷了他的根基。”
看著寧川和方萍出了房門,南宮慧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身子癱軟在椅子上。
“老不死的!你還真拿本宮當成你的狗了?解藥?呵呵,本宮身上的毒早就解了。等我今天徹底收服了龍威軍,你的末日也就到了。你就等著看本宮如何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女帝。屆時,朕要將你五馬分尸!”
雞冠山。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里已經被建成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山上山下,明哨暗哨,明堡暗堡形成了完整的防御體系。
山上的火炮臺,一門門威武的紅衣大炮如鐵將軍般威武霸氣。
這段時間,張千秋和那些老兵們將山上兩千士兵訓練得一個個如同即將下山的猛虎。
按照葉昆的方案,每天除了操練之外,張千秋和耿義還要給大家上思想教育課。
這兩千人已經被葉昆正式命名為“猛虎團”。
聚義廳內,張千秋和耿義正在討論葉昆最新的指令。
突然有人敲門,“報告二位團長,魏忠來了,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二人對視一眼,表情似乎變得有些復雜。
時間不大,魏忠急匆匆地進門就拿起茶壺倒了杯茶,一口干了下去。
“老魏,出什么事兒了?”張千秋問道。
“老張,老耿,我今天收到世子的消息,他在昌平郡辦了件大事。”
聽了一遍昌平郡發生的事情,耿義和張千秋也顯得很興奮。
“哈哈哈,世子果然乃神人。半日時間便兵不血刃地拿下一座郡城。我耿義算是跟對人了。”
魏忠的表情卻顯得凝重。
“二位,你們有所不知,我得到宮里傳出來的消息,皇后娘娘大發雷霆,想要踏平雞冠山。”
此一出,張千秋和耿義二人頓時笑得前仰后合。
“這可不是我吹牛,就算他龍威軍全都來了,我們也讓他有來無回。”
“沒錯!老魏啊,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魏忠卻嘆了口氣,“唉,話雖如此,但我心里總是不踏實。之前世子說過咱們雞冠山有密道。我擔心那些那毒婦派人從密道偷偷潛入。”
耿義眉頭微蹙,眼睛轉了轉。
“老魏,你……”
沒等他說完,張千秋卻朗聲笑道:“哈哈哈,看老魏急的那個樣子。這樣吧,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耿義馬上拍桌子站了起來。
“老張,你瘋了嗎?那密道……”
張千秋卻擺了擺手,“稍安勿躁!老魏可是拿著咱們世子的親筆書信過來的。他就是自己人。咱們對自己人還有什么信不過的?”
耿義還是有些不放心。
“問題是咱們的密道之所以安全,就是因為知道的人少。整個雞冠山,知道密道的人也不超過十人。平日里,密道兩邊只有少數幾個人把守。若是被皇后的人發現,我們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
此一出,張千秋也變得有些猶豫。
魏忠見狀趕忙起身擺了擺手,“二位不必再說。我以前是那毒婦的人。即便如今洗心革面,真心實意跟著世子,也避免不了有人說三道四。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告辭!”
說罷,他作勢轉身就走。
張千秋趕忙上前攔住他,“哎呀,老魏啊,你別這么說。其實老耿也沒那個意思,他這個人就是口直心快而已。這樣吧,我做主,現在就帶你去咱們的密道轉轉。”
他回頭看向耿義,“老耿,你沒意見吧?”
耿義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行吧,反正你是團長。我這個副團長聽你調遣。”
魏忠心里頓時樂開了花,跟著二人就往外走。
三人來到后山一個纏滿了藤蔓的巨大山石前。
張千秋在旁邊的亂石堆里面按下機關。
“嘎吱嘎吱……”
那塊高有三米,寬兩米多的山石居然動了起來。
片刻后,里面露出了漆黑的洞口。
“嘿嘿,老魏,如果是你,能發現這個暗門嗎?”
魏忠感嘆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發現。這……這機關設置得也太巧妙了吧,是魯明的杰作?”
“沒錯。不過確切地說,應該是他們兄妹二人共同完成的。來,里面請!”
三人點燃火把進入密道。
“哎呀,這密道居然如此寬敞?”
看著可以并排走三四個人的通道,魏忠不禁地感嘆了一句。
“咳,這算啥,里面還有可以屯兵的地方呢,兩三千人,沒問題。”
“啊……快,快帶我去看看。”
雞冠山密道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石壁上滲出的水珠在火把映照下泛著幽光。
青苔爬滿凹凸不平的巖壁,指尖觸碰時能感受到黏膩的涼意。
甬道不斷向下延伸,腳步聲在密閉空間里蕩出空洞的回響,仿佛有看不見的東西在暗處竊竊私語。
魏忠越走越覺得心悸。
火苗突然劇烈搖晃,將人影扭曲成張牙舞爪的怪物投在墻上。
他攥著火把的手滲出冷汗,喉結上下滾動著咽下不安。
前方轉角處隱約露出半截生銹的鐵鏈,鎖環上暗紅的痕跡像是干涸的血漬。
一陣陰風掠過后頸時,他猛地回頭,卻只看見黑暗如活物般吞噬了來時的路。
石縫間傳來窸窣響動,像是無數細足爬過碎石的聲響。
當他顫抖著邁出下一步時,靴底突然陷入某種綿軟的物體,黏稠的觸感透過鞋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走了半炷香的時間,前面出現一塊空曠地帶,周圍還有一些被鑿開的石洞,應該是為了在這里避險而特意開鑿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