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昆帶著蘇十娘站在司馬府門前,吳衛和狂血都處于隱身狀態,暗中保護。
蘇十娘秀眉微微蹙起,輕抬玉手指向大門。
“堂堂國丈府,怎么門口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啊?”
葉昆也在納悶,沒人看門也就算了,可這大門還開了一半。
難道是昌平城果然昌盛太平,可以做到夜不閉戶?
二人手挽著手走進司馬府。
寬敞的大宅子,前院居然看不見一個人。
“嘶……知道我來,他們搬家了?”
“不可能。剛才還有探子說看到司馬年回去了呢。哎呀,會不會是司馬年調動了城防軍,把她們……”
葉昆擺了擺手,“先進去再說。”
兩人繼續往前走,穿過前廳,來到后院。
前方月亮門似乎有聲音。
兩人加快腳步,剛一踏入內宅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偌大的內院,地上密密麻麻地跪著不下百人,全都耷拉著腦袋,好像根本不敢抬頭。
三個年輕人,頭朝下,腳朝上,吊在樹上。
旁邊幾個丫鬟手里拿著藤條,正一下一下地朝三人屁股上抽打。
雖然力氣都不大,但三人還是難受得不行,都快要腦溢血了。
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看穿戴就是個這家的主人,正規規矩矩地一直保持九十度鞠躬的狀態。
中年男人身后,地面上躺著二三十個家丁模樣的人,不停地在地上“哎呦”著挪動身體,看那鼻青臉腫的樣子,應該是被揍得不輕。
前方一張金絲楠木的太師椅上,烏朵正翹著二郎腿,身后兩個小丫鬟給她捶背,前面兩個小丫鬟給她捏腿,看著好不愜意。
桑布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單手支撐著香腮,微微蹙眉嘆息著。
看到葉昆來了,桑布眼角眉梢帶著笑意,身輕如燕地微微縱身躍起,兩個起落便來到葉昆身邊,“夫君,你真來啦。”
葉昆嘴角一抽,“是啊,我要是不來的話,你們這是打算把司馬家給滅門了嗎?”
話音剛落,烏朵兩個縱躍來到葉昆面前,雙手摟著葉昆的脖子。
“狗男人,司馬家說了,咱們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怎么樣,快夸夸我。”
葉昆苦笑著點了下頭,“厲害厲害。那個就是司馬年?”葉昆太守指了一下。
“嗯嗯,就是那家伙,剛才還想要把我們三個給綁了,然后威脅你呢。”
葉昆指了指樹上倒吊著的三人,“他們是怎么回事?”
烏朵義憤填膺地說道:“他們偷看,我們三個洗澡。所以就略施懲戒。”
說著,她嘴角噙著一抹壞笑,“反正我是沒被他們看到,嗯……小布布和小吃貨就不一定了,說不定已經被人家看光了。”
剛從廚房溜達一圈回來的薇兒氣得一跺腳,“朵朵你這個壞蛋!”
桑布急了,狠狠地在烏朵的小蠻腰上掐了一把,“你說誰被看光了呀?我才沒有呢。”
葉昆趕緊摟著桑布親了一口,“放心吧,她說的話,我啥時候信過?”
烏朵“哼”了一聲,“你又偏心!下次我就從絕情崖跳下去。”
葉昆憋著笑,用力點了下頭,“好好好,我錯了。來,親一口。”
“才不要呢。”
“真不要?”
“嗯……親兩口才行。”
剛才趴在地上,被三個女魔頭嚇得色色發抖的眾人,此刻已經脫離了恐懼,全都憋著笑。
正在這個時候,空中傳來一道洪鐘般的聲音,“何方小賊,居然敢擅闖我司馬家!老夫來也!”
聽到這個聲音,司馬家全體變得精神百倍。
“老家主回來了?”
“太好了,有老家主在,咱們什么都不用怕。”
一時間,竊竊私語之聲不斷。
被倒掉在樹上的山海川三人齊齊睜開眼睛,大聲喊道:“爺爺,快救救我們呀。”
司馬年的眼淚也下來了。
自己老爹司馬強是司馬家唯一一個修武之人,一生都在鉆研武學,是個武癡,三年前把家主之位傳給他,然后就外出游歷去了,不定時回來溜達一趟。
上次回來還是兩個月之前,沒想到今日回來得正是時候。
只要有自己老爹在,這三個女人算什么?葉昆又算個屁!
“爹!快救救孩兒吧。”
司馬強氣勢強橫地飄身落在院中,身上灰色袍子無風自動。
他抬手一揮,山、海、川三人的繩子斷裂,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