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葉昆的人?”
李宸嘟囔了一句之后,頓時心頭一緊,抬頭看向閔淵。
“淵弟,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聽李宸將焦金蓮捏造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后,閔淵頓時眉頭緊鎖。
他并不相信這些所謂的“事實”。
在天極宮那么多年,他很了解冷千絕。
那是個武癡,一心只想追求更高的武學境界,對于天極宮圣王的位子,他向來不屑一顧。
李宸不可能給冷千絕潑臟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焦金蓮有問題。
但問題出在哪里,他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不過在這個時候替冷千絕說話,很顯然是不明智的舉動。
他只能默默地點頭,“我們一起去審訊石田,看看他怎么說。”
幾人很快來到一間柴房。
一身黑衣的石田被五花大綁,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焦金蓮上前就是一腳踹在石田屁股上。
“說!葉昆派你來干什么?”
石田一臉傲然之色,朗聲笑道:“哈哈哈,爾等鼠輩,要殺便殺,哪有那么多廢話!”
閔淵眸子一凜,將身旁侍衛的腰刀拔出,將泛著寒光的刀刃對準石田的雙腳便砍。
“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閔淵的刀懸在空中,冷冷吐出一個字,“說!”
“我是奉命來找冷千絕的。前兩次是馮沖來的,今天馮沖有事,所以換我來送信。可我路上有事情耽擱了,來了之后也沒找到冷千絕。然后就被你們的人給抓到了。”
“哦,信在我懷里。你們別殺我,其實我是陛下派在葉昆身邊的密探,這些事情,我都是要跟陛下匯報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看我懷里的密探腰牌。”
李宸馬上命人給石田搜身。
片刻后,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和一塊腰牌被交給李宸。
仔細檢查了一下腰牌,并不是偽造的,石田的密探身份應該是沒錯。
打開信封,看了上面的內容之后,李宸氣得狠狠踹了一腳石田。
“居然敢謀害本太子。你以為自己是密探就不用死了嗎?”
石田齜牙咧嘴,在地上蛄蛹了幾下,“殿下饒命啊。本來我也是想要在把信交給冷千絕之后就來給您稟報的。哪知道這就被抓了。剛才我那番大義凜然的話,也是怕您身邊還有葉昆的人啊。”
焦金蓮好奇地看著李宸,“信上寫了什么?”
李宸憤憤地道:“葉昆承諾冷千絕,只要今天晚上殺了本太子,就全力幫助他登上圣王之位。”
焦金蓮疑惑道:“葉昆真有這個本事?”
李宸攥緊雙拳,極不情愿地說道:“那廝手里有鄒無極,還有顧星瀾。只要他制造鄒無極的死亡,捏造一份鄒無極的親筆書信,再由顧星瀾擁護,冷千絕登上圣王之位并不難。”
他轉頭看向閔淵,“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閔淵心中陡然一怔。
聽這個語氣,李宸明顯開始恨屋及烏,有些遷怒于他。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頂風上。
李宸為人自視甚高,如果在這個時候說些不合時宜的話,說不定就會產生隔閡。
真要出現這種情況,對他以后的大業可沒有半點好處。
“殿下,我也認為冷千絕有這個動機。不如等他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我們用蒙汗藥將他弄暈,然后再嚴刑逼供。若是屬實,此人就不能留了。”
李宸滿意地點頭,“淵弟果然跟孤是一條心。”他抬手指了指石田,“這家伙怎么辦?”
焦金蓮冷聲道:“他也是殘害我鐵槍門的元兇之一,今日我便要討回血債。”
話音未落,她手中寒光乍現,飛身躍出,一刀刺入石田心口。
鮮血咕咕涌出,石田面色痛苦地掙扎了幾下便全身一軟,閉上了雙眼。
“啊……金蓮,你……你太冒失了。他可是父皇的人。”
焦金蓮將蔥蔥玉指放在石田鼻孔試了試鼻息。
確認石田沒了呼吸之后,她起身看向李宸。
“我與葉昆和他手下的走狗不共戴天,若夫君認為我做錯了,直接殺我便是,所有罪責由我一人來承擔。”
這倒是一下就把李宸懟得沒話說。
“行吧,殺了便殺了。只不過這尸體得趕緊處理一下。畢竟現在不是在大梁境內。”
史希范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將石田扛在肩上。
“我去處理尸體。”
一直在旁邊靜靜觀看事態發展的閔淵卻感覺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兒,但具體是哪里不對勁兒,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
三人回到屋中,李宸陰沉著臉,說道:“淵弟,冷千絕是你請來的。他的武功這么厲害,一會兒你能制住他嗎?”
“只要他沒有戒備,我就有十成把握。現在我就出去準備一下。”
時間不大,也就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院子里接連傳來沉悶的聲音。
心中一直不安穩的李宸趕忙起身向外看去。
焦金蓮也湊到窗邊。
“怎么有人扔了麻袋?啊……那……那麻袋還會動。”
焦金蓮仔細想了想,今天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只等冷千絕和李宸翻臉就可以了。
不管誰殺了誰,對于葉昆而都是有著莫大的好處。
反正明天的擂臺,冷千絕肯定不會上了。
可這幾個麻袋是怎么回事?
難道臨時加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