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浴桶內四人的狀態,蘇十娘嚇了一跳。
“這……這是要上天嗎?”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卻每個字都傳入四人耳中。
三個時辰了,葉昆和三女的意識已經逐漸恢復,只不過他感覺體內的真氣運轉很流暢,根基也明顯夯實了許多,所以他不愿意打破目前的狀態。
顧星瀾和小霜更是不舍得打破現狀。
顧星瀾的猜測很準確,烏朵修煉的的確是《換元功》。
二人這次藥浴蹭得很成功,體內的桎梏真氣有八成可以被調動起來,相當于至少恢復了巔峰狀態兩三成的修為。
所以二人都死死地貼住烏朵,生怕她跑掉。
自從稍微恢復了一些神智之后,烏朵哭的心都有了。
她看到自己坐在葉昆腿上,雙手緊緊抱著葉昆的脖子。
顧星瀾和小霜一左一右,像哼哈二將一樣,緊緊地貼在她身上,也不知道剛才她倆是不是在幫忙。
“呵呵,十娘來啦。”
葉昆本想裝迷糊,可一不小心跟蘇十娘對碰了一下眼神。
以蘇十娘的聰慧,自然看出葉昆已經恢復意識。
“好啦好啦,你們都完事兒了,還粘在一起干嘛?趕緊都起來穿衣服。我有事兒要說,很重要的事情。”
看出蘇十娘的表情很凝重,葉昆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預感,趕忙將衣服穿好。
趙飛雪探進小腦袋,“我能進來嗎?”
葉昆沖她招了招手,“快點,家庭會議。”
趙飛雪心里美得要命,嘴上卻嬌嗔著,“真討厭,人家還有事兒呢。”
眾人圍坐在一起,蘇十娘把密信的內容以及杜子騰的話說了一遍。
葉昆聽完之后,臉上的表情陰沉至極。
“香妃雖然嬌蠻,但她的所作所為僅限于后宮爭斗而已。麗妃娘家是閔家,雖然她這些年來為了斂財做過很多缺德的事情,但她閔家手中沒有軍權,所以謀反這種事情,她是萬萬不會做的,畢竟梁玄帝活著才能做他的保護傘。”
“如果杜子騰的消息準確,南宮慧的嫌疑是最大的。雪兒,你讓人把‘鐵面’帶來。”
時間不大,一個帶著鐵面具的人走進營帳。
葉昆右手中指用出中沖劍,一道淡金色劍氣出其不意地爆射而出。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的同時,那鐵面具被劍氣擊落在地。
里面露出一張被火燒焦的臉,看著有些瘆人。
此人正是在云州城,被葉昆用計,差點燒成烤豬的太子府管事,魏忠。
雖說葉昆算是偷襲,但身為只差一步就踏入半步絕巔境界的魏忠不由得心中一怔。
短短數日,葉昆居然已經有了讓他都必須正視的實力。
“你……進步居然如此神速?”
葉昆嘿嘿一笑,“咋樣?要不咱倆干一架,看看現在你是不是我的對手。”
魏忠低頭沉吟片刻后,突然雙膝跪倒。
“魏忠感念世子大恩,此生愿侍奉世子鞍前馬后。”
葉昆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起來,坐下說話。”
魏忠起身后垂手而立,“奴才不敢,站著就好。”
葉昆微微頷首道:“你以前是南宮慧身邊的人,后來去的太子府,所以你應該對南宮慧比較了解,是吧?”
魏忠微微嘆息道:“說實話,我也看不透皇后娘娘,只是感覺她的心深不可測。
我并不是她的心腹。多年來,她的心腹只隨她一起入宮的丫鬟方萍,還有中宮管事太監寧川。
不知道世子想知道哪方面的消息?”
葉昆直截了當地問道:“南宮慧是靈山派掌門南宮溟的女兒,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魏忠趕忙再次跪倒,“奴才并非有意欺瞞,只是奴才擔心說出來之后會讓您深陷危機。
正是因為奴才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大哥家才被當作人質,一直處于被監視的狀態。如果不是世子讓知縣胡闖配合的話,我大哥一家絕對不會這么容易逃出慶平縣。”
葉昆不想深究原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即便魏忠自稱奴才,但聰明的主人不應該把下屬當成沒有思想的奴才來管理。
高壓之下,雖然有忠誠,但那種忠誠太脆弱。
只有把他當成人,他才會發揮出最大的能動性。
“如果我說南宮慧在皇城內搞了一場奪權,你會相信嗎?”
魏忠斬釘截鐵地道:“相信。以她的心機和城府,如果真的出手了,必定是萬事俱備。”
葉昆略帶疑惑地問道:“她手中并沒有兵權,即便控制了陛下,也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只要外面手握軍權的將軍發動勤王,她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魏忠卻搖了搖頭,表示并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