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老勞廖神醫了。”棠姝但笑著開口,眼底帶著感激之色。
若是沒有廖白,棠姝都不敢保證自己現在的身子會不會好轉起來。
廖白微擺了擺手:“還是那句話,若是要謝的話,不必謝我,謝你應該謝的人去吧,為了讓我給你醫治,那人可是又續了兩年神醫谷的花銷,那么算起來的話,本神醫五年內都可以想清閑了呢!”
廖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吊兒郎當地開口說道,只見他高高地翹起二郎腿,雙手抱于腦后,悠哉悠哉地開口說道。
棠姝聽見這話,心里一時之間有些不是滋味。
沉默著并沒有開口。
從一開始他就想要和霍凌辰擺脫一切關系,可是自己每一次面臨危險之際,也都是那家伙挺身而出。
自己連續兩次遇到危險,都是他救了自己,還有母親中毒,也是霍凌辰找來的神醫廖白被母親解讀。
棠姝微垂一下眸去,輕嘆了口氣。
假如霍凌辰對她的這些好,放在上輩子,無論是哪一件事情,都值得他感激一生的了。
可是現在……
棠姝可不敢感動,更加不敢輕易地把自己的內心再重新交到一個曾經傷害過他的人手中。
更何況今天在去上香的路上,所遭遇到的儀寧郡主的這個意外,說到底或多或少都和霍凌辰脫不了干系。
在棠姝的心目當中,對霍凌辰此生絕不會有半點感激之意。
“唉,行了行了,每次一在你面前提到辰王,你總是這樣一副保持沉默,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說你們兩個啊,明明心里都有著彼此,可是誰都不想邁出這一步來,簡直是讓人看著都著急。”
廖白滿臉鄙夷的開口說道。
棠姝聽見這話面無表情,微微抬起頭來,目光盯盯地看著廖白。
“還請廖神醫慎,我從未對殿下有過半點非分之想。”
廖白看了棠姝一眼:“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能夠看明白。
或許你現在還沒有看透自己的內心,我先問你,如果這個時候辰王突然之間遭遇意外身受重傷,或者馬上就要死了,你會怎么辦?”
“我……”棠姝聽見這話本想要開口說的話,頓時梗在喉中,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廖白微微聳了聳肩:“看吧,不用這么急著回答我,自己想明白了,問自己內心去。
我啊,這輩子除了給人看病,沒別的本事,這看人心思的本事還是有的。”
廖白微微晃動著自己翹起來的腿。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可是第一次看見對辰王避之不及的女子呢,你當真是第一個!你說說看,究竟是辰王怎么得罪你了,凈叫你對他這般唯恐避之不及?”
棠姝:“……”
看著廖白滿臉盡是充滿好奇之色,棠姝一時之間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他要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