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此時是膽戰心驚,生怕自己一個疏忽再說錯了話。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強撐著,一臉正氣開口:“棠姝,永寧侯府謝公子姨娘狀告你設計陷害,可有此事?”
棠姝想也不想,便搖頭否認:“無稽之談。”
棠姝臉色十分平靜,一臉坦然,就好像那晚灌林惜酒的人不是她一般。
“那這空掉的酒杯里面殘留的藥,你又如何解釋?”
棠姝嘆了口氣:“酒杯的確是當日喜房之物,但是里面的藥,臣女不曾見過。”
“大膽,事到如今你竟還不肯承認,人證物證確鑿,也容不得你抵賴。”
“人證物證?”棠姝。眨了眨無辜的雙眼:“敢問大人,這人證是誰,物證又是什么?”
京兆尹眉頭緊緊蹙起,面露嚴肅地開口:“人證自然是永寧侯府老奴桂嬤嬤,物證是這酒杯殘留的迷藥,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高大人,這桂嬤嬤與林姨娘說話反復無常,所說之如何能當作證據?
還有這酒杯,一直在林姨娘手中,有誰可以證明酒杯中的迷藥是臣女所下而不是她前來狀告臣女之前,私下下藥,借此來誣陷臣女的呢?”
聽見這話,京兆尹面露難看之色,棠姝所也確有道理。
只不過他真的想要盡快解決此事,這燙手的山芋他想盡快扔掉,所以也心急了些。
林惜蹙眉,轉頭看向京兆尹:“大人,民女沒有理由這樣做的啊,更何況這里面的藥也并非尋常之藥,民女一階孤女,無父無母,怎可能輕易得到此藥?”
“林姨娘有句話說得不錯,此藥并非尋常之藥,想必也十分難得,如此只要找到此藥的來源,以及購買此藥之人,所有的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棠姝鎮定自若地開口。
“這二小姐說得對呀,只要找到購買此藥之人,一切不就都可以說得通了嗎!”
門外旁觀之人,突然間有人開口說道。
有一個人開口,其他百姓的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議論聲又高了不少。
氣氛瞬間被帶動了起來門外的百姓,你一我一語。
謝景之此時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他死死地盯著林惜,從前竟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為何這般的蠢呢!
一瞬間公堂之上亂糟糟的,你一句他一句,仿佛集市般熱鬧,京兆尹的臉色也越發陰沉起來。
“都給本官安靜!這里是公堂,不是集市,再有人膽敢破壞公堂威嚴,都拖出去給本官大刑伺候!”
京兆尹此話一出,場面瞬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來人,給本官去查,查這東西究竟哪里所出,將那商販給本官帶來!”
棠姝面上平淡如水,可是心中卻泛起一陣波瀾。
酒杯中的藥正是上輩子被人灌入她口中的。
上輩子棠姝死前林惜上門來挑釁的時候,也曾提過這一切都是她與謝景之還有霍凌辰所設計的。
所以,那這藥究竟是出于誰人之手呢?
是謝景之,還是霍凌辰?
這藥非比尋常,林惜一階孤女,正如她自己所,她絕對沒有那個途徑可以得到。
這也是為什么,林惜拿出酒杯之后,棠姝愿意配合來公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