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玲瓏沒再說什么，又回到了客房。
江風剛穿好衣服正在看著床單上的落紅發呆。
就像東方茉莉說的那樣，江風并非那種睡了人家就不管不問的人。
尤其是拿了人家第一次，在江風心里，就更需要負責任。
但是，就自己現在的情況，自己要如何對姜玲瓏負責呢？
“想什么呢？”姜玲瓏走過來道。
“我...對不起。”姜玲瓏道。
“男歡女愛的事情，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這是你的第一次。”
“第一次很值錢嗎？”
“呃...”
江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這時，姜玲瓏又笑笑道：“沒必要在意。其實說起來，我這個年齡，第一次還在，其實是有點丟人的。我還要感謝你幫我破除了心魔。”
江風沒有說話。
“哎呀。你這人真是名不副實。外面都說你花心。你就應該有花心男的做派。而且，我真不覺得有什么屈辱。第一次給喜歡的男人是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事吧。”姜玲瓏道。
江風愣了愣。
他抬起頭看著姜玲瓏。
姜玲瓏也是反應過來，表情有些尷尬，又道：“我說的喜歡就是有好感。你這些日子幫了我很多，你母親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你有好感也很正常吧？”
江風沒有說話。
他依舊看著姜玲瓏。
第一次見姜玲瓏是在燕京，去云瑤那里的時候，看到了姜玲瓏。
當時，他就有些在意這個看起來有些憂郁的女神級御姐。
畢竟，娛樂圈的經紀人千千萬萬，但姿色能與她服務的女明星不相上下，甚至氣質更佳。
唯有姜玲瓏。
為了不搶云瑤的風頭，姜玲瓏很少出現在鏡頭里。
她充分展現了一個成熟御姐的氣質。
再次見到姜玲瓏是云瑤江城演唱會前幾天。
她隨云瑤來到臨江村。
但云瑤臨時有事，只有她自己隨江風去了江家。
那天，天很熱，姜玲瓏穿的襯衣被汗水浸透，里面的文胸輪廓讓江風心不在焉。
也是在那天，江風知道，原來母親當年還救過姜玲瓏。
也算是有了某種緣分。
但截止到這里，兩人的交往都局限于泛泛之交。
不過，后來，馮子翔的出現讓江風和姜玲瓏的關系快速拉近。
江風幫姜玲瓏擺脫了馮子翔的糾纏。
雖然江風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在姜玲瓏看來，這是莫大的恩情。
原本就欠著江風母子的恩情，現在欠的更多了。
姜玲瓏也是從那時起就開始在意江風。
但兩人之后一直保持著應有的邊界距離，直到這次被下藥。
雖然姜玲瓏說，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但真的能當著無事發生嗎?
反正江風做不到。
“玲瓏姐。”這時，江風突然道。
“嗯？”
“我能為你做些什么嗎？”江風道。
“你現在離開姜家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不然，要是我家人知道這事，怕不好處理。”姜玲瓏道。
“呃...”
“行了。我來收拾，你走吧。別墨跡了。”姜玲瓏頓了頓，又道：“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那，晚上陪我去看電影吧？”
“好。”江風道。
隨后，他又看了床上的落紅一眼，道：“那我就先走了，這里就交給你處理了。”
“嗯。”
江風沒再說什么，隨后就離開了客房。
東方茉莉在不遠處站著。
看到江風過來，東方茉莉鞠了一躬：“對不起。”
江風來到東方茉莉面前，也是揚起了手。
東方茉莉閉上眼，沒有躲避。
但江風的手也沒有落下來。
“你姐想約你一起逛街。我答應了你姐，會幫她約你出去逛街。”
“我不去。”東方茉莉道。
“這就是你道歉的誠意嗎？”江風淡淡道。
“我...”
東方茉莉咬著嘴唇，表情十分糾結，但最終還是道：“我知道了。”
她頓了頓，又道：“但是，七巧姐...”
“我會照顧她的。”江風道。
東方茉莉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你知道你姐的電話嗎？”江風又道。
“知道。”
東方茉莉說完就去了姜七巧那里，和姜七巧‘請假’后，就離開了姜家。
在東方茉莉離開后，江風來到了姜七巧那里。
“麻煩了。”姜七巧道。
“沒事。”
“你說我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姜七巧笑笑道。
“呃。”
江風知道姜七巧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這事與七巧姐無關。你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都是茉莉擅自做主。”江風道。
“不好說哦。”姜七巧頓了頓，又笑笑道：“江風，你還是不夠了解女人。女人瘋狂起來，什么都敢做的。”
“但我還沒到能讓七巧姐瘋狂的地步吧？”
“這倒沒有。我承認，我對你是有一些好感。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你現在和玲瓏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即便你們不會在一起。那我也不能再打你的主意了。要不然啊，我爸媽會非打死我不可，恐怕就連奶奶都不會原諒我。”
“有這么嚴重嗎？”
“就是這么嚴重。你不了解像姜家這種所謂的‘古世家’對家族榮譽的重視度。”姜七巧淡淡道。
“嗯...我是不太理解。要說傳統，那娥皇女英同嫁一夫怎么說？那可是我們偉大的祖先。”江風道。
姜七巧：...
“話說...”姜七巧看著江風，表情微妙，又道：“江風，你是不是姐妹控啊？我看你身邊好幾對姐妹花。”
“什么啊。絕對沒有。我與大家都是純潔的關系。”江風硬著頭皮道。
姜七巧翻了翻白眼。
她頓了頓，又道：“推我去街上轉轉吧。”
“好。”
姜七巧頓了頓，突然又道：“等著玲瓏吧。我們三個一起逛街。”
“呃，好。”
大約半個小時后，姜玲瓏處理好了留有落紅的床單。
客房也被打掃的一干二凈。
她做了云瑤幾年的經紀人，非常善于‘善后’。
“玲瓏。”姜七巧打著招呼。
姜玲瓏走了過來。
她內心其實是有些愧疚的。
她知道姐姐喜歡江風，但自己卻...
當時被江風壓在身下的時候，姜玲瓏其實有機會逃跑。
但她選擇了留下。
一方面是因為怕藥效無法及時排除會對江風身體造成損傷。
另一方面，她似乎也并不抗拒和江風發生關系，雖然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場景。
“玲瓏，快過來，墨跡什么呢？腿走不動道了？”姜七巧道。
咳咳！
姜玲瓏嗆了下，趕緊加快了腳步，走了過來。
“疼嗎？”姜七巧瞅著姜玲瓏又道。
姜玲瓏的臉都快要紅透了。
“姐！”
姜七巧笑笑：“不逗你了。”
她頓了頓，又道：“你們倆一起陪我逛街去吧。”
“嗯。”姜玲瓏點點頭。
隨后，三人一起離開了姜家。
路上，姜玲瓏突然道：“剛才我跟江風聊了一下姐妹共侍一夫的事。江風提到了娥皇和女英共同嫁給了瞬的歷史典故。他說，這才是國之正統的婚姻模式。”
江風暴汗。
他沒說！
姜玲瓏看了江風一眼，然后目光又落在姜七巧身上，道：“姐，你想說什么？”
“我...”姜七巧頓了頓，又平靜道：“我也想和江風在一起。”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