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沒遮沒掩,直接將陳息拽出來頂雷:
“這位公子答上妾身出的三道楹聯,理應做我入幕之賓。”
“聊聊江湖軼事,兵陣戰法,商業布局啥的......妾身平時正好也專研了這些......”
青霞說到這里,陳息明顯不淡定了。
這不正是自己此行的目的么。
這娘們......
嘖嘖嘖,果然有點意思。
陳息瞇起眼睛看她,后者感受到他射來的目光,繼而狡黠一笑,對著莫良渡繼續說道:
“現在是莫公子橫插一腳,自然要與這位公子商量商量。”
“如若這位公子答應了你,妾身自不敢不從。”
青霞將大雷甩給陳息,然后乖乖站臺上看戲。
嘿嘿。
對不起啦安北侯。
你想知道的,我這里都有。
作為交換情報條件。
你得先幫本座處理好麻煩。
以你安北侯的實力,打一群小小上岸的水匪。
應該不費力吧。
她把陳息想成這樣。
堂堂安北侯,高麗陳王,喬裝打扮下江南。
按照身份地位,少說也要配個十幾萬大軍,暗中隨行是吧。
一個個小小的運河水匪,才出動萬八千人圍個城。
這點兵力在安北侯眼里,完全不夠看好吧。
她不知道的是。
陳息這次出巡,只帶著300寒龍軍隨行。
葉明霽的騎兵,為了以防萬一,才前出500里扎營。
至于雄谷關內的守軍,只吩咐他們時刻聽令。
如果現在打起來,陳息只有300寒龍軍,對上黑水寨萬人......
還有太上教暗處的忍者......
想跑的話,倒是沒啥生命危險。
但這娘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可不只單單跑路這么簡單。
她要驅虎吞狼。
這路數陳息可太熟悉了。
自己可沒少用。
萬萬沒想到。
今天卻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
還是個青樓的小娘們。
陳息瞇眼看著青霞,可后者完全不與之對視,當作沒事人一樣在臺上吃瓜看戲。
一旁的張正經,也沒料到青霞會將麻煩,甩給一個看著眼生的客人。
干啥這是?
玩呢啊?
這特么人家若是同意了,你不得陪個水匪睡一覺?
我銀月樓花重金捧紅的花魁,就這么被人睡了?
特么的,以后還得再捧新的花魁。
畢竟。
被人睡過的花魁,還能是花魁么?
那么多資金砸你身上,你現在和我玩這出?
張正經越想越生氣,絕不能讓青霞失身。
站出來企圖化解。
對著莫良渡再度抱拳:
“莫公子哈,這位客人確實答上青霞姑娘三道楹聯,理應有資格成為青霞姑娘的入幕之賓。”
“這萬兩賞銀還給您,您大人有大量。”
“下次,下次來我給您安排個更漂亮的花魁。”
他想借此穩住莫良渡,至于讓陳息進青霞姑娘的房間?
想屁吃呢。
門都沒有。
對付區區一個眼生的客人,可比對付莫良渡輕松多了。
自己培養起來的花魁,絕不能輕易失了身子。
就算要失身。
也不是隨隨便便萬八千兩銀子就行的。
這貨貪財。
起碼也得把本錢賺回來,少說也要10萬兩銀子。
莫良渡見兩人一唱一和的,顯然不愿答應自己的條件。
既然這樣的話,可別怪本圣子不講規矩了。
張家。
呵呵,給臉不要臉。
站起身來一指張正經,語氣已經不善:
“張大少,這么說的話,你是不答應本圣子的條件了?”
語中滿是威脅。
區區一介商賈,靠著點皮肉生意起家,長這么大都沒見過血吧?
張正經見莫良渡態度不善。
有點害怕了。
雖說楊縣是自己主場,但對方可是江南府運河中,最大的水匪幫派。
還特么是下一屆,大當家的接班人。
對方身份地位擺在那。
自己一介商賈之家,哪里敢跟這號人物掰手腕?
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張正經滿臉堆笑,臉都不要了:
“哎喲莫公子可別誤會,小的不是那個意思。”
“你們商談好,小的親自給公子鋪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