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不動聲色抿唇:“嘖,原來是自家人害了自家人,怪不得要急著找昭武王認下這個麻煩,原來是自己做的不干凈。”
勇信侯看向勇信侯夫人:“你給了范池銀子?”
勇信侯夫人急忙搖頭:“沒有,我沒有,我只是讓范池見機行事。”
說到這里,她忽而捂住嘴,驚恐地瞪大眼睛。
周圍群臣嘩然。
蕭賀夜冷道:“自己承認了?”
平王嗤笑:“好一個毒婦,安排自己那不成器的外甥,想用臟手段娶許三姑娘,一計不成害了自己女兒,還反過來污蔑昭武王,你好大的膽子!應當處死!”
勇信侯情急中,連忙跪下向皇上求情。
“皇上,內室雖一時糊涂,但念在她愛女心切的份上,求皇上網開一面!”
皇帝瞇起眼睛,目光只在勇信侯和蕭賀夜身上轉了一個來回,就有了想法。
賜死勇信侯夫人,這正是重創勇信侯和蕭賀夜關系的好機會。
他正要開口,卻聽許靖央道:“皇上,勇信侯夫人固然有錯,當時卻并不在場。”
“沈姑娘想一個人完成陷害,憑她自己是不可能的,這其中多半還有賢妃娘娘的助力和縱容!”
皇帝面色驟然一變:“荒唐,賢妃性子溫和識大體,怎會縱容女官做出這種事?”
許靖央拱手:“若皇上允許,臣愿意徹查此事,保證不出三日,就能水落石出。”
她抬起頭,鳳眸炯炯盯著皇帝。
“是誰做的,又是誰在幕后指使,臣定會查出來。”
金鑾殿上,一時無。
皇帝高坐龍椅,垂眸盯著金階下的許靖央。
她看似不卑不亢,可神情格外凜冽逼人。
君臣對視間,暗流洶涌。
皇帝知道,憑許靖央的本事,讓她查,只怕會牽扯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故而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也跟著緩和了下來。
“昭武王,你未免想的太復雜了,此事定是那范池起了歹意,勇信侯夫人確實有錯,故,罷免她二品誥命的身份,杖責五十,其女沈明彩也不配再在宮中女官,著立即撤除她女官玉牒。”
勇信侯心中欣慰至極!
總算逼的皇上松口放人了。
皇帝看向勇信侯,嚴厲道:“你平時管家不嚴,鬧出這樣的糗事,也罰你半年月俸,以儆效尤!”
勇信侯急忙磕頭:“謝皇上開恩!謝昭武王高抬貴手!”
許靖央不看勇信侯,冷冷道:“誰說本王要高抬貴手了?”
皇帝一怔。
這許靖央,還想怎么樣?
許靖央單膝跪地:“皇上,梅宴風波雖沒有影響到舍妹,但流蜚語足以毀掉一個女子的清譽,臣懇請皇上還舍妹一個公道。“
皇帝眉頭微皺,語氣敷衍:“朕自會賞賜許三姑娘,以示安撫。”
“父皇,”景王跪在許靖央身側,“兒臣愿娶許三姑娘為王妃,對她的一切負責。”
“胡鬧!”皇帝勃然變色,“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