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在牢獄里,還有不少的方法,可以得到法寶衣衫和長靴……
李也是毫不猶豫和法可和尚一樣,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他的青衫因在黑洞中施展全力,早就破損了太多地方,其實早已破爛不堪了。
隨后,法可和尚三人也不再多,在一陣“咔咔”聲中,就踏上了那些黑色的“鬼荊”。
李就看到法可和尚上去后,竟然像是如履平地,雖然腳掌每一次都陷入那些尖刺叢中少許,但他的臉色卻是沒有什么變化。
而那兩名法修縱是有著長靴保護,但腿上不少地方,依舊會被一些橫向伸出的利刺戳中。
他們的臉上的肌肉,已經開始不斷跳動,卻也是沒有發出聲音。
李隨即也是大步而上,就在他踏上后,前方的三人也是聽到身后被踩踏的聲音,微微轉頭看向了李。
隨即三人眼中都露出果然如此,以及一種敬畏之色,那個李同樣赤腳走在上面。
將長衫和襯褲卷起后,露出健壯的肌肉,那些也是他們曾經擁有過的豐滿血肉,但他們對這一點并不嫉妒。
因為要不了多久以后,李也會和他們一樣,在被死氣侵蝕下,那些血肉都會慢慢的干癟下去,最后和他們一樣枯瘦無血。
但是三人卻是看到了李赤腳落下后,踩在那些“鬼荊”上面,腳掌和小腿被鋒利的尖刺戳中,竟然發出了“啪啪”的脆響起。
那并不是肌膚和“鬼荊”碰撞的聲音,而是那些戳中他的“鬼荊”尖刺,紛紛自行折斷的聲音。
而李根本速度不減,就是那樣快步向他們走來。
凡是他所過之處,那些“鬼荊”尖刺,像是年夜里的爆竹一樣,發出了一連串密集的響聲。
凡是碰到李肉身的尖刺,都紛紛折斷如雨落下,這種情景落在三人的眼中,就連法可和尚也是眼皮一陣的亂跳。
他當初剛進來時,肉身同樣處于不錯狀態時,也根本無法做到李這樣輕松寫意。
那些“鬼荊”尖刺只有少許,因自己的走動,才會被帶的折斷,但絕大部分都是被自己肌膚擋住滑開罷了。
法可和尚本就是一名強大的煉體修士,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按佛家煉體來劃分的話,我只是修煉到了‘小羅金身’,而此人絕對是達到了‘大羅金身’的地步……”
他在浮現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不由心中陣陣發涼,可笑自己竟然還想給對方立威。
一想到這些,他不由又將伐難前世的祖宗十八代,又重復了一遍問候……
法可見過佛門以外的體修也是有不少,但能將肉身修煉到這種地步的,他也只在寺中長輩中見過。
所以在法可的心中,對于其他宗門的體修根本看不起。
說到煉體一途,只有佛門才是最正宗的存在,在前期階段時分,還有不少宗門能夠與之相比。
但到到了后來高深階段,佛宗的肉身已然慢慢向著不死金身前行,根本就是人族的最強煉體術。
也只有一些血脈極高的妖獸,才有資格與佛宗僧人相比。
而他在仙靈界所遇到的修士,也基本上的確就是這種情況,能克制他的,也就是一些法修的遠攻。
但只要讓他一旦近身后,那他就是對方的無盡噩夢,往往幾招之間,就能超度對方去西方樂土。
李很快走了過來,法可和尚這才反應過來了,連忙繼續向前走去。
李他們這一走,又是一個多時辰,其間主要就是在等那兩名法修,他們臉色早已慘白一片,全身早已全部濕透。
到了后來,二人每一步都是全身在打顫,面皮不斷抽動。
法可和尚也是對李說了,后面在采摘完“彼岸花”后,必須要休息一段時間后才能返回,否則這二人可能直接死在這里了。
而他可不是心疼這二人,這些人就是自己的擋箭牌,是要利用他們去采摘“彼岸花”。
如果這個李不知道充分利用這些人,看他那樣子,這人就是在這里跑上幾個來回,也是沒有任何問題。
那么這二人死在這里后,接下來倒霉的絕對就是自己了,自己又打不過對方,李怎么可能去采摘“彼岸花”……
李對于法可和尚的話,也表示了認同,這才讓法可和尚心中,稍微安心一點點。
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到了后來,即便是法可和尚也是開始額頭冒汗,一路上每一步算來,他們幾乎每時每刻,都被法寶攻擊。
而他們卻都是完全失去了法力的人,再普通的法寶,在這樣密集持續攻擊中,沒有法力之下,肉身也會有所疲倦了。
而三人再觀那個李,竟然如履平地,而且到了后來,李已能開始掌握不同年限“鬼荊”的尖刺程度。
這讓他在后面行走間,慢慢地的越走聲音越小,到了后來,整個人已以借助“鬼荊”不多的韌性,行走間起伏如彈丸。
法可和尚越發的眼皮直跳,自己最巔峰的時候,恐怕也做不到這樣的地步。
“哼,你也就現在還能嘚瑟,等到這里的陰氣不斷侵蝕,肉身開始失去血肉后,最后看你還是否如此顯擺……”
法可和尚在心中想著。
對方這樣做,無疑依舊還是在展露自己的實力,好讓自己這些人老老實實,服服貼貼。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怎么可能會讓對方得逞,這一次就是付出更多的代價,也要重新掌握權力。
只是這一次出來時,伐難大人沒有露面,而且這個李又盯的厲害,沒有機會罷了。
又是一個半時辰后,李終是踩在“鬼荊”刺上,看到了一片低洼之處,那里已經出現了點點紅色,卻是沒有了黑色的覆蓋。
“就是前方那處洼地?”
李回過頭來,看向了后面被他甩出好長一段距離的法可和尚,還有后面更遠處,還在努力在“鬼荊”尖刺中,掙扎努力前行的兩名修士。
“是……是那里!”
法可和尚已然痛的全身大汗,他一邊喘著粗氣回答,一邊努力想借著“鬼荊”刺踩下的起伏,盡可能的借用一點巧勁,將雙腿拔出。
在失去一身修為后,以前這種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已然變得十分麻煩,體力一旦消耗,無法打坐吐納之下,恢復時間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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