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江麗城。

宴會之后，余賢躺在旅館的屋頂，旁邊還放著一瓶酒。

而死帝就坐在他旁邊，手里同樣拿著一瓶酒，不過和醉醺醺的余賢不一樣，死帝雖然能夠喝酒，但卻無法進入醉酒狀態。

它看著江麗城的燈光，看著遠處刷完怪才回來的職業者，自自語道：“這一切終有一天會化作虛無，有意義嗎？”

“但它也將永遠停留在這片時空，不是嗎？”余賢醉醺醺地說道。

他醉醺醺的坐起來，指著天空，又笑道：“你看那里是不是什么都沒有，可終有一天，那里可能會出現一座山，也可能會出現一顆星星，也可能會出現一只鳥飛過。”

頓了頓，他拍了拍死帝的肩膀。

“然后，這一切又會消失，但肯定會有登過那座山，看過那顆星，烤過那只鳥的人，知道它們存在過，山很陡峭，星星很亮，烤鳥很好吃，這就足夠了。”余賢大聲笑道。

接著他兩眼一翻，又倒在屋頂上呼呼大睡。

足夠了嗎？

死帝看著呼呼大睡的余賢，腦袋全都是問號。

它依然無法理解余賢的想法，正如余賢或許也無法理解它的想法。

不過它定定的看著余賢所指的方向，如果那里有一座山，那座山會有多高，如果那里有一顆星星，又會是什么顏色，如果真有一只鳥……

這時，真有一只鳥飛過，死帝眼睛一下子瞪大，靜靜的看著鳥飛過。

它紅色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天空，鳥已經飛走了，漆黑的夜空也沒有星星，但它知道曾經有一只鳥飛過，如果余賢還醒著的話，或許會把那只鳥打下來烤著吃。

一夜無話。

余賢醒來時，正好太陽緩緩升起。

他皺著眉頭坐起來，看到旁邊的死帝，好奇道：“老死，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鳥。”死帝回答道。

余賢覺得死帝的答案有點猥瑣，看鳥，看誰的鳥？

不過他沒有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而是順著問道：“那你看到多少只鳥？”

“昨晚，一共有四只鳥從那里飛過，我知道，還有那邊的一只狗也看見了，還有遠處樹林里的動物也看見了。”死帝回答道。

余賢完全忘了自己喝醉時說了什么，他點點頭：“哦，那你繼續看。”

說完，他就從屋頂跳下，回房間洗刷一番，最后才坐在床上，將昨天的戰利品，三顆強化石取出。

“又到了激動人心的強化時刻。”

余賢搓了搓手，先把職業強化石拿起來。

終于可以進階成為混亂宰相了，好耶。

接著，他就果斷使用職業強化石，瞬間強化石就化作光球融入到他的體內，剎那間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力量在變強。

而且混亂既是動，反者道之動的動。

物極必反，反極必正。

余賢發現，這一次他不止得到力量，而且還得到一種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