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了黎蕤的消息之后,簡庭又看到了祝璞玉朋友圈的更新。
這次她難得地發了兩個孩子的正面照,還有幾張和親朋好友的合影。
其中一張,是兩個孩子和幾名長輩的合影。
簡庭點開去看,幾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照片里的那對中年夫妻,以及旁邊精神抖擻的老爺子。
很輕易便能判斷出他們的身份。
照片里的那名中年男人,眉宇凌厲,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看著那張和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臉,他就知道,這應該是他的父親。
而旁邊那位保養得體,氣質雍貴的女人,是他的母親。
簡庭努力地想要從自己的腦海中搜尋一下這兩人的面孔,但除了劇烈的頭痛之外一無所獲。
發現自己身份和記憶有問題的這段時間,他每次試圖去回憶,都會產生劇烈的頭痛。
像是在刻意中斷他“撿起過去”的行為一般。
簡庭如今尚且不清楚自己的記憶究竟被做了怎樣的手腳,但從表現來看,應該是被催眠了。
要怎么恢復,不得而知。
但這是下一步的計劃了——等親子鑒定出來,這計劃自然會被提上日程。
——
安排好聞卉的事情后,宋南徑放下了手機,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風景。
——他來北城已經有兩天了,可惜,還沒有機會去看她。
宋南徑隨便算了算,他竟然已經有快一年的時間沒跟她打過照面了。
都是他單方面在看她。
溫敬斯“去世”之后,黎家那邊徹底斷了和他的聯系,也不給他任何和黎蕤見面的機會。
黎蕤本身就不想見他,她大抵是求之不得。
不僅如此,黎溪還安排了人盯著他的行蹤,只要他到北城,就落不得什么好。
后來他換了一張護照,才能成功入境。
只是宋家在北城的勢力不比黎家,他暫時還不能打草驚蛇。
于是,每次都只能遠遠地看她一眼。
黎蕤的生活很簡單,社交圈子也很簡單,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男人。
也正是因為這點,宋南徑暫且能夠忍耐無法和她面對面的事實。
宋南徑站在落地窗前許久,最后被一道敲門聲打斷了思路。
他掀掀嘴唇,“進。”
“宋總。”推門進來的,是他的助理。
他走到了宋南徑身后,神色有些嚴肅,壓低聲音同他匯報:“剛剛太太去了睦和醫院。”
宋南徑的肩膀微不可察地僵了幾秒,之后迅速轉過身,一貫輕佻的表情驟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肅殺凌厲:“她怎么了?”
“額,睦和醫院是陸家的產業,我暫時沒查到。”助理試探性地問他,“您要過去看看么?”
宋南徑轉身走到衣架前取下了外套,邁著大步往外走。
助理看懂了他的意思,拔腿跟了上去。
——
黎蕤在醫學中心這邊安排好了明天上午的鑒定之后便下樓了,順手給祝璞玉發微信說了一聲,讓她放心。
黎蕤低著頭看著手機,走著走著,竟是撞上了人。
對面的人墻很硬,黎蕤撞得頭暈眼花。
她揉著額頭下意識地看過去,瞧見那張熟悉又可恨的臉之后,眼睛瞬間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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