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學會了不用正常人的思維理解瘋子的立場。
祝璞玉之前雖然就不喜歡江佩矜,但也只是覺得她偏激而已,就連她和宋南徑“合作”去戳破真相,她也知道,是真相在先。
畢竟江佩矜是溫家的人,溫老爺子能把她送出國再也不讓回來,已經是很重的懲罰了。
祝璞玉以為她就此會消停的。
“那幾年,辛苦你了。”祝璞玉看著廖裕錦,又想起了他和江佩矜結婚的那幾年。
從洛邢口中聽到的那些消息,想必也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折磨只有廖裕錦是切身體會過的。
“都過去了。”廖裕錦給祝璞玉盛了一碗湯,“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溫敬斯那邊,什么時候告訴他真相?”
祝璞玉看著面前的湯,拿起勺子攪動著,若有所思,“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現在不是時候。
廖裕錦:“他這次在北城待多久?時間夠么?”
祝璞玉勾勾嘴角,“這好說。”
管他原本計劃待多久,她有一萬種辦法留住他。
——
溫儒遠一下班就回到了老宅,將溫老爺子、溫確聞和江瀾璟三位長輩一同叫到了茶室談話。
見他表情如此凝重,三位長輩就猜到多半是個溫敬斯有關。
溫老爺子最先開口:“敬斯那邊怎么了?”
溫儒遠答非所問:“爺爺,您知道佩矜她在國外忙什么嗎?”
溫老爺子臉上的厲色更甚,雙手握緊了拐杖。
江瀾璟和溫確聞兩人對視了一眼,她猛地抓住了溫確聞的手,看著溫儒遠:“敬斯的事情,和她有關,是么?”
否則溫儒遠不可能平白無故問起這個,還是這個表情。
“中午的時候,我和愿愿還有衍行幾個人討論過這個事情。”溫儒遠將一行人今天在辦公室的談話和分析簡單復述了一遍。
他著重說了監控被銷毀的事情,順便牽出了宋南徑和江佩矜。
三位長輩聽了這一番完整的分析之后,都是面色緊繃。
“這目前只是我們的一些猜測,愿愿已經讓褚董那邊去查宋南徑和聞家是否有交集了,但佩矜這邊,可能就得您出手了。”溫儒遠看向了溫老爺子。
江佩矜在家地位很高,他作為同輩,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去調查,是行不通的。
江佩矜唯一忌憚的人,就是溫老爺子,只能由他出手。
“你是說,她聯合宋南徑把敬斯弄到失憶送去給聞知淵做上門女婿……為了報復敬斯當初讓她離婚?”溫老爺子把他們的推理結果復述了一遍。
很顯然,語氣里透著幾分不信任。
溫儒遠也猜到了會這樣。
畢竟他一直都很疼江佩矜,失望歸失望,感情還是有。
“目前看來,這個可能性最大。”溫儒遠說,“我們必須盡快查清楚敬斯失憶的來龍去脈,如果聞知淵真的想生米煮成熟飯要我們負責,等他和聞卉結婚,就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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