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敬斯出事兒了。”周清梵想,褚京識在國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關注國內的新聞,便直接同他說了墜機的事兒。
說到溫敬斯確認死亡的時候,周清梵的聲音也有些啞了。
電話那頭的褚京識在聽完這個消息之后,沉默了快半分鐘。
“我訂最近的航班回去。”褚京識當即便做出了決定,“辛苦你看好愿愿。”
“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周清梵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對褚京識說:“您在那邊替她找個心理醫生吧,她最近的狀態很不對。”
褚京識的聲音更嚴肅了:“什么狀態?”
“亢奮。”周清梵將她最后一次和溫敬斯見面之后的反應給褚京識描述了一遍,“像是用了致幻劑的人。”
褚京識:“好,我了解了。”
他說,“等我把她接過來,會找醫生給她看的。”
周清梵:“好的,那我等您過來。”
“溫家那邊——”褚京識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后事大概什么時候辦?”
周清梵:“下周。”
她已經猜到了褚京識要問什么,“愿愿應該會過去。”
褚京識嘆了一口氣。
——
溫敬斯遇難的新聞很快便占據了各大社媒的頭版頭條。
他一貫是媒體關注的焦點,之前丑聞纏身,如今又遇到了空難,輿論場對他有各種各樣的討論。
溫敬斯的死,對于溫家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溫老爺子在得知消息之后氣血攻心吐了血,幸好家庭醫生的出現得及時,沒有造成生命危險。
江瀾璟受不住打擊,自從知道墜機的消息之后便不吃不喝。
溫確聞雖然還在處理著家里的事情,但私下也是不吃不睡。
整個溫家仿佛都籠上了一層陰影,老宅里從上到下都是沉默的,家里的傭人交談時都只能小聲說話。
溫確聞和江瀾璟只有溫敬斯這一個兒子,兩人對這個兒子雖然談不上溺愛,可也是極其重視的。
溫老爺子更是如此。
溫敬斯出事兒后,溫老爺子便自責不已——如果不是他執意要“懲罰”溫敬斯、將他送出國,他也不會經歷這場空難。
溫敬斯的遺物整理好之后,溫家老宅的院子里便搭起了靈堂。
溫老爺子站在靈堂里,看著溫敬斯的照片,眼眶終究還是紅了。
他抬起手擦了一把眼淚,“是我對不住你。”
溫老爺子站在照片前自自語的時候,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他回頭看過去,瞧見了陸衍行和一同前來的周清梵。
周清梵手中捧著一束花,她走上來將花放到了溫敬斯的遺照前,然后朝溫老爺子鞠了一躬,“老爺子,節哀。”
溫老爺子點點頭,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問她:“愿愿這兩天還好么?”
周清梵沉默,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溫老爺子嘆息了一聲,“幫我給她帶個話吧,如果她愿意的話,來看看敬斯。”
他回頭看了一眼溫敬斯的遺照,“他應該也想見見她。”
周清梵“嗯”了一聲,答應了他的話:“我會替您轉達。”
剛應完溫老爺子的話,正好溫確聞和江瀾璟夫婦也過來了。
看到周清梵之后,江瀾璟也問起了祝璞玉的情況。
周清梵聽著他們對祝璞玉關心,之前心底的擔憂被驅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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