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沒有辦法就此回到。
后來江佩矜還說了什么,溫敬斯已經無心去聽了。
江佩矜看到溫敬斯眼梢的那滴眼淚之后,抽了一張紙巾給他擦了擦。
“我當時可比你難受多了。”她扔了紙巾,“你是我的血親,為了一個心里根本沒有你的女人,逼我,和我作對,你知道我當時什么心情么?”
“那時候我就在想,有機會一定也要讓你嘗嘗這味道。”
該說的說完了,江佩矜暫時得到了痛快。
溫敬斯痛苦的模樣,將她心中的郁結消解了大半。
江佩矜起身,走到衣帽間,從保險柜里拿出了那枚鐲子,放到了溫敬斯那只受傷的手上。
冰涼的金屬碰到了傷口,刺激出一陣尖銳的疼痛。
溫敬斯低頭看到那枚手鐲,耳邊忽然響起了轟鳴聲——
雖然只看過一兩次,但他此生都不會忘記。
江景苑,祝璞玉藏在衣柜里的那只定制版的男士手鐲。
內環里是刻的是她和廖裕錦的名字。
此時江佩矜放到他手上的,是女款。
“哦,你還不知道吧,”江佩矜笑著拍拍溫敬斯的肩膀,“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祝璞玉定制的情侶手鐲,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有一只男款,里面刻的是她和廖裕錦的名字縮寫。”
她特意提示溫敬斯,生怕他忽略這一點,之后又不忘剜他的心:“祝璞玉給你送過這種禮物么?”
“哪里來的。”溫敬斯答非所問。
他將手鐲攥在掌心,起身,俯視著江佩矜。
溫敬斯身上沾著血水,滿是腥味,逼近時,像活閻王。
江佩矜被他的氣息震懾到,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
“宋南徑的人找到她往你房間拽的時候,她剛剛從拍完照的那邊跑出來,”江佩矜強行忽視他身上的殺意,“她掙扎得太厲害,手鐲被拽下來了。”
至于后來怎么到宋南徑手上的,江佩矜也并不清楚,而溫敬斯也不需要更詳細的解釋了。
“最后一次。”溫敬斯看著江佩矜,薄唇掀動,“不要再參與我和她的事兒。”
他丟下這句話,攥著鐲子轉身便走。
江佩矜想要回復他的時候,溫敬斯已經摔門而去。
江佩矜站在原地,回想起溫敬斯離開時的那句警告,和嗜血的眼神,胸口發悶,有股說不出的窒息和后怕的感覺。
溫敬斯從小得體、成熟、克制有禮,從未有過如此嗜血的時刻。
他剛才的模樣,像殺紅了眼的野獸。
但凡她說一句“不”,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叼住她,將她撕到血肉模糊。
他果然也是瘋子。
她就知道,他們身上是一樣的血。
她都破功了,他怎么能裝一輩子?
祝璞玉,你就等著迎接這個瘋子的折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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