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她衣衫不整地從那個房間跑了出來,藥效折磨得她四肢發軟,每跑一步都仿佛要倒下。
她以為自己可以跑出去了,面前卻出現了幾個人攔她,粗暴地拽住她的胳膊拖著她往電梯走。
掙扎之間,她手腕上的鐲子都被拽下去了。
可她根本來不及找,人已經被扔進了房間。
她狼狽地跌落在地,身上的包掉下來了,里面那本由她親手制作的畫冊也跌在了地上。
她已經丟了手鐲,不能再丟畫冊。
她想起來去撿,可身體軟得根本發不上力,所以她選擇了爬。
可身后很快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被捂住了眼睛,一雙強勁有力的手撕掉了她的裙子。
也從此撕裂了她的人生。
她努力地想要拽開蒙在她眼上的東西,可是男人的侵犯讓她沒有余地。
到這里,夢境都和那晚上真實發生的事情沒有太大的區別。
可是后來的走向卻完全不一樣了。
她在夢里成功摘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領帶,轉身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
然后徹底驚醒。
祝璞玉驀地從床上彈坐起來,身上一層冷汗,心臟劇烈跳動著,分分鐘都要從嗓子眼涌出來。
她看著窗簾罅隙中照進來的陽光,一邊深呼吸,一邊回憶著那個噩夢。
她在夢里看到那張臉,竟然是溫敬斯。
祝璞玉無力地環抱住膝蓋,她大概是被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影響到了,才會做這種離譜的夢。
咔噠。
祝璞玉剛緩過來一些,就聽見了一陣開門聲。
她抬頭,對上了溫敬斯的臉。
可能是因為剛剛做了那樣的夢,看到這張臉之后,祝璞玉的心又往上提了提。
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嘴巴里一陣苦。
“怎么臉這么白?”溫敬斯剛走到床邊就發覺祝璞玉臉色不太對,抬起手來摸她的額頭,“我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不用,我沒事兒。”祝璞玉按住他的手,“做了個噩夢,嚇醒了。”
溫敬斯:“夢到什么了?”
祝璞玉看著他,半真半假地說:“夢到你虐待我。”
溫敬斯:“嗯?”
祝璞玉:“具體的記不清了,就記得你很殘暴,怪嚇人的。”
“別怕。”溫敬斯摟過她,摸著她的后背安慰:“這種事情現實里永遠不會發生,你應該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好好在家放松幾天。”
“哦。”祝璞玉應了一句,她靠在溫敬斯肩膀上,臉藏起來,漫不經心地問他:“意思是,你會一直對我這么好么?”
“當然。”他毫不猶豫地給出回答。
祝璞玉嗤了一聲,“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溫敬斯沒有過多辯解,她剛做完噩夢,沒有安全感是很正常的,他作為伴侶,此時此刻只要接住她的情緒就好了。
祝璞玉在溫敬斯身上靠了一會兒就起來了。
“餓了,早飯吃什么?”再開口的時候,她的情緒和的口吻都恢復到了平日的狀態。
“張阿姨包了蝦仁餛飩。”溫敬斯說,“我給你煮餛飩湯喝,喝完我們去曬太陽。”
祝璞玉:“你不上班?”
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工作日。
溫敬斯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請假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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