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心臟一沉,抬眸瞟了溫敬斯一眼。
她看見他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帶著譏嘲。
祝璞玉:“這件事情,我晚點兒跟你解釋好么?”
有些話實在是不好當著溫敬斯的面兒說,“你好好配合醫生,我忙完這幾天聯系你。”
廖裕錦:“同樣的理由你已經用了三次了。”
他這次不肯就此結束,“前天,昨天,今天,你都是這么說的。”
“你是不是……不想離婚?”廖裕錦問她:“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沒有!”祝璞玉條件反射一般駁斥,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看到溫敬斯越發諷刺的表情,祝璞玉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
“我這幾天真的很累,你給我點兒時間好么?”祝璞玉放低了聲音。
她本意是想通過這個行為平復自己的情緒,可這份轉變落在溫敬斯眼底就變了味道。
像是在對廖裕錦服軟撒嬌。
而這“撒嬌”顯然也起到了作用,廖裕錦當即便心疼了。
“抱歉,愿愿,是我太著急了。”廖裕錦溫柔地和她道歉,“你專心工作,我等你。”
祝璞玉:“嗯,早點兒睡,晚安。”
結束了這通電話,祝璞玉長吁了一口氣。
真是亂七八糟的生活。
“打算怎么跟他解釋?”溫敬斯踩了剎車停下等紅燈,不咸不淡地看著她。
祝璞玉:“不知道。”
溫敬斯:“撒嬌服軟這一招,你倒是很擅長。”
祝璞玉:“……”
溫敬斯:“你當著我的面兒接他的電話,我很不高興。”
祝璞玉:“那你覺得我應該背著你接?也行。”
她一下靠在椅背上,一副開擺的架勢,“以后我背著你跟他聯系,省得你心里不舒服。”
溫敬斯:“以后?”
祝璞玉:“既然你總拿我騙你說事兒,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就算不離婚,在廖裕錦身體完全康復之前,我也照樣會跟他保持聯系,包括但不限于打電話、飛去紐約看他,以及替他照顧家人和朋友。”她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騙了那么久都沒起到什么作用,干脆實話實說。
就算她現在不承認,溫敬斯監視她的手段也照舊層出不窮。
溫敬斯聽完她的話之后忽然笑了一聲,不知是不是被氣的。
“你可真是理直氣壯。”
祝璞玉:“反正我和廖裕錦之間清清白白,你愛信不信,想跟蹤也隨便你,但如果你攔著我,別怪我——”
“別怪你怎么?”溫敬斯接過她的話,“你還有資本和我談條件么?”
祝璞玉:“你別逼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以前強過別人的丑聞,老爺子花了很大功夫才處理干凈的吧?”
祝璞玉這句話落下的時候,車剛好駛進了醫院大門。
溫敬斯猛地踩下了剎車,側目死死地盯著她。
祝璞玉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殺意。
很顯然,溫敬斯不喜歡別人提起這件事情。
畢竟是他人生的“污點”。
“我不想用這種事情威脅你,但你也別逼我跟你魚死網破。”祝璞玉有商有量地問他:“可以么?”
溫敬斯:“你為了見他,用這件事情威脅我。”
他的話啞得像被人灌了一嗓子沙子,眼梢似乎有濕意。
像是被人傷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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