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敬斯收起笑容,不疾不徐地說:“脾氣進步了不少,好像成熟了,不太習慣。”
黎蕤:“……滾!”
溫敬斯沒有在意她的話,隨手理了一下領帶,“奔三的人了,以后別總拿身體健康要挾我,自己的身體自己負責,難受的人也不是我。”
黎蕤被溫敬斯長輩一般的叮囑弄得哽了好一會兒,然后有些嫌棄地癟嘴:“溫敬斯,幾個月不見,你爹味兒怎么這么重啊?”
溫敬斯:“我認真的。”
黎蕤:“怎么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她托著下巴盯著溫敬斯的臉觀察著,“心情不好啊?”
溫敬斯:“沒有,遇到一些問題需要解決。”
黎蕤:“什么問題讓你這個表情?說說唄。”
“我都解決不了,跟你說有什么用。”溫敬斯低笑。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活該,煩死你算了。”黎蕤氣得抓緊了抱枕。
與此同事,溫敬斯的手機響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隨后按了掛斷,從沙發上起身。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走之前,溫敬斯也不忘叮囑黎蕤,“好好養身體,別作。”
黎蕤:“你別以為我養好了你就不欠我了。”
溫敬斯:“你先養好再說。”
——
溫敬斯上了車,回撥了陳南呈的號碼。
電話剛接通,那邊的陳南呈便說:“剛剛祝璞玉已經把廖裕錦送去醫院了。”
溫敬斯的手捏著方向盤,“嗯”了一聲,“林澈那邊安排好了么?”
陳南呈:“都安排好了,現在行動么?”
溫敬斯:“不用,人盯緊了就行,等她回國時間定下來再說。”
和陳南呈通完電話,溫敬斯發動了車子,朝著廖裕錦所在的那家私人醫院的方向開了過去。
途中等紅燈的時候,溫敬斯收到了祝璞玉發來的微信消息。
她幾乎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給他發消息“匯報”,再順勢送上幾句關心。
演得出神入化,惟妙惟肖。
祝璞玉:我準備去工作了,你下班了么?晚上吃的什么?
祝璞玉:早點兒休息,[愛心]
那個代表著愛和關心的紅色愛心,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地刺眼。
溫敬斯垂眸,冷著臉打下一串回復:想你了,什么時候回來?
這條消息發出去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得到回復。
溫敬斯放下手機,繼續握著方向盤往醫院的地址開。
車在醫院的車庫停下來幾分鐘之后,祝璞玉的回復終于到了。
她說:三天后回,公司訂票,到時候發你信息。
溫敬斯:好。
祝璞玉:還沒睡么?都凌晨了。
溫敬斯:想你想得睡不著。
祝璞玉:肉麻。
溫敬斯:落地去接你。
祝璞玉:嗯,我去忙了。
溫敬斯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嘲弄地笑了笑,將手機放下,靠著靠背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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