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敬斯帶著祝璞玉走了幾步路之后,一低頭就看到了她一難盡的表情。
溫敬斯:“什么臉色?”
祝璞玉:“……你剛才叫我什么?”
溫敬斯:“愿愿,有問題么。”
祝璞玉臉色沉了沉,“不用這么叫我。”
溫敬斯:“那叫什么?老婆?”
祝璞玉馬上又露出笑:“誒,老公~”
溫敬斯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了幾秒,沒有繼續稱呼的話題。
很快,兩人回到了宅邸內。
溫誠堯坐在沙發上,正舉著手機聊天,旁邊圍坐了幾個長輩。
祝璞玉進門之后便露出了微笑,但只維持了幾秒。
“佩矜,裕錦什么時候才能忙完?你們的結婚周年慶,是在廖家辦還是回來辦?”
毫無征兆地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祝璞玉的身體徹底僵住,寒意一點點地從腳底向上蔓延。
裕錦。
廖家。
結婚周年慶。
“我和裕錦商量過了,等他忙完這個項目休假,回北城過吧。”祝璞玉聽見了手機里傳來的女聲,溫婉柔和,帶著明顯的笑意。
“那可太好了!”溫誠堯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正好我們家好事成雙,敬斯那臭小子也結婚了,來來來,敬斯,趕緊帶著愿愿過來跟你姐說兩句話。”
祝璞玉聽到溫誠堯的這句話頓時警鈴大作。
她彎下腰捂住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溫敬斯摟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祝璞玉虛弱地往他懷里靠,面色蒼白,“……好像吃壞肚子了,胃疼。”
溫敬斯直接將祝璞玉打了個橫抱,“爺爺,她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上去休息。”
——
溫敬斯和家庭醫生一起離開臥室之后,祝璞玉撐著身體從被子里坐了起來。
她靠在床頭,目光渙散地的看著前方,還在消化這個消息。
這八年時間,祝璞玉從未去嘗試打聽過廖裕錦的消息。
她潛意識里已經默認了他們此生不會再見。
沒想到老天爺竟然安排了這么狗血的一出。
剛才在樓下待的時間不長,但溫老爺子那句“姐姐”已經表達得很明白了——
廖裕錦是溫敬斯的姐夫。
而她現在是溫敬斯的妻子,也要跟著喊一句姐夫。
祝璞玉煩躁不已,躺倒在床上,被子蒙住腦袋,連著翻滾了好幾圈。
溫敬斯端著水回到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顆放大的蠶蛹在床上扭來扭去。
溫敬斯將水杯放到床頭柜上,雙手按住那一坨,直接將她抱起來。
祝璞玉頭上的被子被拽下來,露出了亂糟糟的頭發和痛苦的表情。
溫敬斯:“不疼了?”
祝璞玉:“就是因為太疼了才這樣。”
溫敬斯端起水和藥遞給她。
祝璞玉接過來,喝著水把藥吃了下去,然后看著溫敬斯,試探性地問:“爺爺還在跟你姐聊天么?我剛剛——”
溫敬斯:“你身體不舒服,他不會怪你。”
祝璞玉“哦”了一聲:“你還有個姐姐啊,沒聽你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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