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知道了。沈初初點頭應了一聲,然后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青衣,這大上午的馮就來找她,肯定沒什么好事。
果然,沈初初一回院子,馮便冷著臉朝她問道:你上哪兒去了?我跟云兒都在你的院子里等你一個上午了。
我上哪兒去,應該不需要向你匯報吧。沈初初淡淡的看了馮一眼,隨口道:你們也沒說今兒上午要來找我啊,難道我要一整天都呆在院子里哪兒都不去,等著你們不知道什么時候來找我?
沈初初!馮看著她的態度,只覺得心中窩火。
郎。。。。。。柳云兒趕忙挽住馮的胳膊,朝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馮頓時冷靜下來,他揚起下巴看著沈初初道:之前跟你說過了,母親的六十大壽宴席不需要你來操辦了,你把管家對牌交出來,這宴席由云兒來操辦。
知道了。沈初初隨口應了一聲,轉身便進里屋將馮府的管家對牌翻了出來,然后走了出來,隨手將那對牌扔到了桌子上道:管家對牌在這兒,拿走吧。
你這是什么態度?馮看著她的樣子,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道:本來還想著只是母親的壽宴由云兒來操辦,看你這個樣子,以后馮府都不用你來管了,這馮府的管家權以后就交給云兒了。
好啊,反正我們都要和離了,我過會兒就讓人把賬本給她送過去,以后馮府就由她來管家吧。沈初初拍了拍手,一臉輕快地說道。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要一直用和離來威脅我!馮黑著臉朝著沈初初道:我馮向來吃軟不吃硬,你越是這樣,越會讓我疏遠你。
姐姐,郎也是在氣頭上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姐姐何必非要與郎置氣呢,這管家權妹妹先幫你收著,只是云兒之前一直行走江湖,對賬本什么的,一竅不通,還望姐姐有空的時候能夠多指點云兒一下。。。。。。柳云兒拽了拽馮的胳膊,笑意盈盈地朝著沈初初說道。
一竅不通就去學啊,誰也不是生來就會的,我剛嫁入馮府的時候,也看不懂賬本,慢慢的不也過來了。沈初初瞥了柳云兒一眼,不屑道:我對威脅你們兩個沒有興趣,馮,我說要與你和離,是認真的。
沈初初,我和你說的那些話,是在對牛彈琴嗎?馮瞇了瞇眼睛看著沈初初道: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夠明白了,我不想再聽到和離兩個字,你又何必一直與我賭氣,和離之后誰還會娶你?我本以為你單純善良,沒想到你竟心思如此深沉,果然是庶出的女兒,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爭寵上了吧,你就不能坦蕩大氣一點嗎?
郎,姐姐一直都是養在深閨之中的,學得也都是宅斗爭寵之事,你非要她有如江湖兒女一般的胸襟,豈不是強人所難么。。。。。。柳云兒柔聲朝著馮勸解道:罷了,這看賬本的事情,我找個先生自己學就是了,郎,你別惹姐姐生氣了。
馮摟著柳云兒,一臉鄙視地看著沈初初道:距離母親六十大壽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這一個半月你哪里也不要去了,就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反省!我倒要看看,這馮府沒了你,是不是就運轉不起來了!云兒,我們走!
馮說完這番話之后,便牽著柳云兒的手徑直離開了。
柳云兒跟在馮身后,一邊走著一邊回過頭來,朝著沈初初露出一個得意又挑釁的笑容來。
小姐!你看他們倆!青衣看到柳云兒挑釁的神情,頓時氣得又哭了出來道:怎么辦啊,這下子是不是真的和離不了了?他的意思不就是要讓小姐禁足嗎?
無妨,本身和離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定下來的事情。沈初初笑著拍了拍青衣的肩膀道:但是好在我已經把管家權交出去了,老夫人的生日宴還有馮娶平妻的事情,就都找不到我頭上了。
小姐為什么要把管家權交出去?豈不是讓那柳云兒踩在小姐頭上了?青衣不解地問道。
你以為這馮府的家是好當的嘛?沈初初伸手掐了掐青衣的臉蛋道:那馮不過是個正七品的職位,一年的俸祿不過一百二十六兩白銀,這馮府雖不大,卻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項支出加在一起,根本入不敷出,我這才嫁過來大半年,就已經用自己的嫁妝貼補了將近一百兩進去,不過既然要和離了,那我自然是要把自己貼進去的拿回來了,眼下這馮府的賬上就剩下二十六兩白銀,還要操辦壽宴和娶平妻,這活兒誰愛干誰去干。
原來如此。青衣聽著自家小姐的話,頓時松了一口氣道:那還好小姐將管家權交出去了,不然還不知道又要貼補多少進去。
嗯,你家小姐雖然有錢,但不是人傻錢多,咱們可不能花冤枉錢。沈初初摸摸青衣的腦袋笑著道:好了,回屋休息吧,累了一個上午了。
午膳時間剛過,老夫人院中便來了人,說要請沈初初過去一趟。
好,知道了,我換身衣裳就過去。沈初初點頭應了一聲,換了一身衣裳,這才不慌不忙地朝著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沈初初一進老夫人的房間,就看到老夫人正在上座坐著,她的左手邊坐著馮和柳云兒,右手邊則是兩位大姑姐,馮語和馮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