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她是主謀。”蘇運把孫長河的質問又說了一遍。
“問題就在這里。”陸驚飛點點頭,“當時絕對不是偷襲孫長河的最佳時機,江福生不會那么蠢,所以我覺得他是為了保住聶蘭的秘密。”
為了不讓蘇運知道聶蘭的秘密,江福生冒死偷襲孫長河,如果不是有狙擊手在,蘇運和江福生怕是都要死在孫長河的槍下。
“我去找江福生聊聊?”蘇運問。
陸驚飛笑了笑,“我就是這個意思。”
蘇運沒好氣地笑了笑,“你這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啊!”
說罷,蘇運大搖大擺地朝走廊的深處的一個房間走去。
看著蘇運的背影,陸驚飛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
這次見到蘇運之后,陸驚飛總覺得蘇運變了很多。
以前的蘇運做事謹慎,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否則他也不可能在江福生身邊臥底四年。
如今的蘇運卻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陸驚飛可以一眼看穿蘇運的心思,可他總覺得這是蘇運故意流露出來的假象。
渾然天成的偽裝,這讓陸驚飛不禁想起了他曾經抓捕的一些頭號通緝犯。
······
推開房門,濃濃的消毒水味道撲鼻而來。
房間已經被改造成了臨時的病房,只有一張病床和一張椅子。
江福生躺在病床上,雙手被銬在兩邊,房間內還站了兩位穿警服的同事。
“讓他們倆聊聊吧!”陸驚飛來到門外說道,兩位警察點頭離開。
房間內只剩下蘇運和江福生。
一夜之間,江福生似乎蒼老了許多,鬢角的白發都多了不少。
蘇運點上一支煙,點燃之后將其塞到了江福生嘴里。
江福生沒有拒絕,咬著煙嘴猛抽了兩口,沒好氣地說道:“年紀輕輕把我都騙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很多罪犯被抓之后都會有很大的變化,尤其是江福生這樣的梟雄。
對于江福生來說,他已經失敗了,他的結果只有死刑,這反而讓他坦然了許多。
“差一點兒!”蘇運笑呵呵地比了個手勢,“你要是能把主謀供出來,我就真的前途不可限量了。”
“去你妹的!”江福生笑罵道,“真以為我不記恨你?我告訴你,我要是能出來,第一個想殺的人就是你。”
“聶蘭······”蘇運收回笑容,正色道,“才是主謀吧?”
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江福生叼著煙注視著蘇運。
片刻之后,應該江福生確定蘇運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又露出笑臉,“連大嫂都不叫了?看來我也聽不到你叫我大哥了。”
“老江啊!”蘇運拿走了江福生嘴里的煙蒂,又給他點上一支,“你應該知道,就算聶蘭不是主謀,她也是毒/販,依舊是死刑。”
孫長河的話提醒了蘇運,這些年他們靠著販/毒賺了那么多錢,不僅他們兄弟幾個沒有分到錢,似乎江福生也沒有表現出一些毒梟的闊綽。
那些錢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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