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產科專家蘭教授過來,讓她先給小雅看看。”
宴堇眼神一瞇,審視地看著他。
他有這么好心?
還專門準備了專家?
說不準心里憋著什么壞水呢。
“不需要。”宴堇的聲音冷得掉冰渣,“帶上你的人,馬上滾。”
宴宸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怒意浮現,“宴堇,你沒有資格,替小雅做決定。”
宴宸轉頭,又對唐小雅說了一句。
“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保住孩子。”他對著那個蘭教授示意,“給她看。”
蘭教授上前,正要給唐小雅搭脈,宴堇直接上前,一把將她推開。
“宴宸,帶上你的人,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來人!”
他大喊了一聲,云牧帶著兩個保鏢瞬間沖了進來,雙方人馬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啊!好痛!”
唐小雅捂著肚子,面露極度痛苦的神色,感覺一股熱流猛地涌了出來。
蘭教授著急地說了一句,
“必須馬上施針,先止血!不然,這個孩子絕對保不住!”
宴宸立刻道,“幫她施針!”
蘭教授再度上前,先搭脈,然后從隨身包里拿出針灸包。
“麻煩你們回避一下,我要給她施針。”
唐小雅看著宴堇,虛弱地說,“你們都出去。”
宴宸第一個轉身出去,宴堇也揮手將人撤出,關上了門。
門外,宴宸一臉緊張的模樣,來回踱步。
宴堇冷冷地看著他。
他為什么這么緊張?
為什么會這么及時帶著專家趕過來?
不,不可能。
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不能胡思亂想,但是拳頭已經握得死緊。
“宴宸,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宴宸停下腳步,看了看他,“我在幫小雅,你不用多想。你和我的恩怨,不需要再牽涉她。”
宴堇又問,“為什么這個專家會這么巧出現?”
宴宸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
“蘭教授是我特意請來的,就是為了應對今天這樣的特殊情況,我要讓小雅平安地生下這個孩子,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就這么簡單?”
宴堇一個字都不信,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
不一會兒,門打開,蘭教授走出來。
“暫時穩住了,別讓她情緒激動,盡量躺在床上,別下床。我明天還會過來施一次針。”
宴宸點了點頭,進去看了一眼唐小雅,低聲安慰了兩句,然后轉身走了。
宴堇第一時間撲過去,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穩住了,別擔心,閉上眼休息一會,我在這陪你。”
“嗯。”唐小雅點了點頭,又說,“先別告訴媽媽。”
“好。”宴堇低頭吻上了她的額。
宴宸走出醫院大門,讓人將云教授送回去。
助理湊上來,不解地問了一句,
“宴總,您不是一直想讓唐小姐流掉這個孩子嗎?為什么又多此一舉,請云教授過來施救?”
宴宸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因為,讓宴堇親手殺死他自己的孩子,會更有趣。”
“今天這一出戲,只是在他心里種下懷疑的種子。等到生根發芽,仇恨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借他的手除了這個孩子,那他和唐小雅將永無復合的可能,唐小雅……遲早會成為我的。”宴宸勾了勾唇。
助理低頭,心領神會,老板這招太狠了。
病房里,唐小雅好不容易睡著,宴堇退了出來,迅速拔了一個電話。
傍晚,南晚派來的婦科專家已經到了,直接到了唐小雅的病房,給她把脈,開了很專業的保胎藥。
她向南晚匯報情況還算穩定時,南晚才松了一口氣。
晚上,宴堇喂唐小雅吃完晚飯,哄她睡著,就出去了。
在一個私人別墅的地下室里。
一個男人正被綁在架子上,身上帶了不少傷痕,像是經歷了強烈的反抗,才留下來的傷。
正是溫一凡。
他下午正在巡視著貨倉,突然被迷暈了,醒來就在一輛車上,他想跳車,與車上的兩保鏢起了沖突,又一次被打暈。
等他醒來時,人就已經被綁到這里了。難道捉走他的,是陸大哥的死對頭?
不對,他只是個小倉管,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捉他來有什么用?
本來,陸大哥安排他去讀書,但他離開學校太久了,不想再回去。
于是,陸大哥就將他安排去碼頭,跟著一位老管事學習,打算將來把這個碼頭交給他。
“放我出去,你們是誰?為什么要綁我?”溫一凡大喊著。
“吱。”地下室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英俊的男人,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助理。
溫一凡瞳孔一縮,他想起來了,這個不是那天在陸大哥家里,沖進來要找唐小雅的那個男人嗎?
宴堇邁著長腿走了過來,走到溫一凡的面前。
他點了一根煙,慢慢抽了一口,然后冷冷地看著他,“你們是怎么救下唐小雅的,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
雖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圖,但溫一凡還是毫無隱瞞地說了一遍。
宴堇聽得一腔怒火,他扔掉煙,大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沒有人可以在海底泡了半天,救上來還是個活人。”
“你編這個故事,想掩飾什么?”他的手驟然用力,像要將他的下巴,當場捏碎……
“你是不是碰了唐小雅?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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