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堇,她在哭,你知道嗎?”
“振作起來,幫幫她。”
宴堇的心口猛地一抽。
她在哭嗎?
他不能再讓她哭了。
絕對不可以。
司暖看他神情松動,便不再多。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一個全新的宴堇。”
“如果你對她有愧,就更應該好好贖罪。贖罪不是懲罰自己,而是幫她完全所有的心愿,讓她安心。”
說完,她轉身,干脆利落地走了。
宴堇緩緩走到窗邊,手掌貼上冰冷的玻璃,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
他輕聲呢喃。
“寶寶,別哭。”
……
司暖從宴家大宅出來,沒走多遠,就發現身后跟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她沒在意,驅車去了一個特殊的酒吧。
酒吧里燈光曖昧,美女如云。
她找了個卡座,點了兩杯“藍色妖姬”。
酒剛上來,一個穿著甜膩吊帶裙的小姑娘就湊了過來,怯生生地問。
“姐姐,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司暖抬眼,敲了敲桌子,對酒保說。
“再來兩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那女孩忽然就軟軟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沒多久,女孩湊到她耳邊,吐氣如蘭地說了句什么。
將司暖逗笑了,伸手摟住女孩的腰,笑得花枝亂顫。
“原來,你也是個小壞蛋。”
不遠處,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這副調情的畫面,氣得心臟病都快犯了。
不可能。
他的暖暖,怎么可能會喜歡女人?
他絕不同意!
此時,司暖已經喝得有些微醺,臉頰緋紅。
她打開手袋,從里面拿出一疊鈔票放到桌上,摟著女孩的肩膀,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黎正陽再也看不下去,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一把將司暖從女孩手上搶過來,打橫抱起。
他對著那被嚇傻的女孩低喝。
“離她遠點!”
說完,便抱著司暖頭也不回地走了。
司暖努力睜大迷蒙的眼睛,看清來人是黎正陽后,嚇得渾身一激靈。
“黎正陽,你干什么!你放我下來!”
她在他懷里用力掙扎。
他卻紋絲不動,大步走到車邊,將她塞進了車子的后座。
“暖暖,乖一點,別惹我生氣。”
男人氣場全開,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不讓她動彈分毫。
司暖徹底被惹毛了。
“黎正陽!你發什么瘋!跟著我干什么!我們已經分手了!五年前就分了!”
“是你不要我的!你娶了岑玉,你還縱容那個女人欺負我!你就是個渾蛋!”
“啪!”她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帶著泄憤的意味。
黎正陽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他卻沒生氣,反而捉住她發顫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
“暖暖,對不起。以后,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回到我身邊,好嗎?”
他低頭,想去親吻她的唇。
司暖嚇得猛地偏過頭,伸手用力推他。
“黎正陽,你離我遠點!別碰我!”
他一把將她兩只亂動的手腕鉗住,反剪在身后,再次低頭吻了過去。
唇瓣剛要相接,司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嘔……”
她控制不住地干嘔起來。
“你別碰我!”
她掙扎得更厲害了,生理性的惡心感一陣陣上涌。
黎正陽停下動作,看著她痛苦的樣子。
“暖暖,看清楚,我是正陽,不是別人,別怕,我在這里。”
“你放我下車!”她大喊。
他就不信了,她還真能不向他屈服?
他再度俯身,強勢地去吻她。
“啊!走開!”
司暖驚恐地尖叫,一邊劇烈掙扎,一邊干嘔不止。
她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突然就暈了過去。
“暖暖!暖暖!”
黎正陽徹底慌了,對著司機大吼。
“去醫院!”
醫院里,黎正陽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
他腦中回響著醫生的話。
她的嘔吐不是因為懷孕,而是一種生理性的厭惡或恐懼,只要與男性有親密接觸就會產生,也叫“恐男癥”。
她從心理上極度排斥男性。
醫生建議,盡量用女人的形象跟她相處,或者蒙住她的眼睛,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慢慢接觸,循序漸進。
千萬別刺激她,否則會讓她的癥狀越來越嚴重。
到最后,可能只要碰到手,甚至只是看到男人都會害怕。
黎正陽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小心翼翼地將她包裹住,抱了起來。
他走出病房門口,對助理沉聲吩咐。
“準備專機,回云城。”
他要幫她治病。
他必須讓她克服這個什么鬼“恐男癥。”
讓她再次接受自己。
他不知道這些年她竟然受著這種折磨。
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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