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賀檀英一開門,副駕駛上正坐著程向東的遺孀,池歡。
賀檀英還沒發問,簡鳴搶先解釋:「池歡小腹痛,我順帶著一起送你們到醫院檢查看看。」
賀檀英神情如常地點點頭。
池歡轉過頭來,對著坐進后座的賀檀英,揚起略帶歉意的笑容道:
「不好意思,我有些暈車就坐了副駕駛,英英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
看著池歡人前人后兩副面孔的模樣,賀檀英說了一句后,就不再搭理她,閉眼假寐。
簡鳴尷尬的打著圓場:「她這幾天狀態不好,不愛說話」
車內一時間陷入詭異的安靜,不過片刻,賀檀英就聽到一陣死死壓抑著悶哼聲,間雜著男人一兩聲壓不住溢出口的呻吟。
賀檀英睜開了一只眼,正看到池歡一只纖細的胳膊,在簡鳴的身上上下晃動著。
簡鳴的耳朵漲得通紅,即便賀檀英再傻,也知道這前座兩人正在干什么。
池歡甚至還刻意問了句:「這種難得的刺激,你喜不喜歡?」
簡鳴從嗓子里擠出一句壓抑的聲音:「嗯」
他看不見的角落里,池歡側過頭,笑得張狂且得意。
賀檀英坐在后座,難耐地捂著胸口,胃里翻江倒海隱隱作嘔。
她像是自虐似的咬緊唇,直到嘴里傳來一陣陣血腥氣,她也毫無所覺。
一下車,賀檀英捂著嘴對著垃圾桶就狂吐了起來,簡鳴慌不擇路地跟過來,一手拍著她的背,一邊擔憂地問:
「昨晚受涼了?怎么吐得這樣厲害?」
賀檀英吐了幾下剛要用紙巾擦嘴,視線不經意間又掃過簡鳴沒來及地拉上的褲鏈。
只掃了一眼,又嘔吐不止,連胃里的黃水也一并全吐了出來。
池歡冷眼旁觀,假模假樣道: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英英暈車,剛才副駕駛應該讓你坐。」
簡鳴見狀,連忙笑著安慰:
「她平時不暈車,可能受涼了,你別在意。」
眼見兩人當著她的面,還沒事人似的眉眼傳情,賀檀英心里像吞了一千只蒼蠅似的,惡心個沒完,借口找水簌口率先去找了林醫生。
此時,她兩條腿已經略帶蹣跚,簡鳴擔憂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英英,你慢點!小心摔跤!」
可賀檀英像是賭氣似的,走得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