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弟弟關心的詢問聲,江玉瑤抬起頭,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在想文韻這樣做的原因。”
“我感覺她是想將我們逼得脫離江家,原本我還不能理解她這樣做的用意,但是娘的話,令我有了一個猜測。”
這時一旁的薛惟芳開口道:“不管有什么猜測,等處理了你臉上的傷再說,你現在臉腫得那么高,只要開口說話,就會扯動傷口,不疼嗎?”
江子瑜忙將一旁的藥箱打開,一邊道歉:“是我的不是,大姐,你先處理傷口。”
江玉瑤卻搖了搖頭,將藥箱重新合上,薛惟芳就在旁邊解釋:“你大姐的打,不能白挨,所以這傷暫時不能處理,等到了行宮,見了陛下,說明情況,拿到和離圣旨后,你大姐才能處理臉上的傷。”
江子瑜聰明,只略想了想,就明白娘和大姐的用意,畢竟祖母才剛離世,他們就鬧和離,不知實情的,還不知道怎么想他們。
尤其大姐才封郡主,嫉妒她的大有人在,要是有心人惡意傳出對大姐不利的謠,對大姐的名聲,多少會有影響。
紫辰殿中,佑興帝剛處理完上都那邊送來的政務,高義從殿外進來,臉色凝重地躬身道:“陛下,薛夫人、曦和郡主及江公子求見。”
佑興帝已經知道江老太太因天花病逝的消息,按說如今江府的天花病人都治愈了,不是應該準備江老太太的后事,薛五姐怎么有空帶著孩子來行宮。
心里有疑問,卻也不耽誤佑興帝吩咐高義,將人請進來。
等佑興帝注意到江玉瑤那高高腫起的左臉時,他的臉色一沉,他親封的郡主,一般的人可不敢得罪。
再聯想到他們這個時候進宮,佑興帝便將動手打江玉瑤的人,鎖定在江振旭身上。
“五姐,瑤兒這是怎么了,誰打的?”
薛惟芳撲通一聲跪下道:“陛下,臣婦求見,是想請陛下一下道和離圣旨,我要與江振旭和離。”
在娘親跪下時,也跟著跪下的江玉瑤便將府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沒有任何隱瞞地告訴佑興帝。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臣女猜測文韻今天這樣挑撥父親與我們關系鬧僵,應該是打著等父親和離、分家后,取父親性命,卷走父親所有家財,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的打算。”
“所以瑤兒,你是不是有什么計劃?”佑興帝問。
江玉瑤點頭:“是,我還懷疑文韻已投靠張家,但沒有證據,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讓她自己暴露,再定她的罪。”
而佑興帝聽完江玉瑤的話,感嘆地開口:“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看得這么透,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這行事有原則是好事,可要繼續保持。”
“那你父母和離的事情,是演戲,還是來真的?”
江玉瑤毫不遲疑地開口:“是真的,祖母臨終遺,若父親再做令我們寒心的事情,就讓我和阿瑜勸母親和離,臣女與阿瑜同時改姓,脫離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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