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期嚇的想跑,程書一把將他給抓住,道:“彩鳳姑娘,這以血入藥,會不會對孩子……”他可是聽都沒聽過。
“程大人,這可是專為皇室治病的巫醫,程大人若是不想讓小公子獻血便直說。”彩鳳直白的話語,沒有給他留半分情面。
“彩鳳姑娘誤會了。”程書不敢再問別的了,等到放血的時候,程子期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
“子期,這是為了你弟弟!”程書沒有安慰,只有居高臨下的俯視,問:“你還想不想去百川書院了?”
“……”程子期抽泣著,捂著被放了血的手腕,頓時就不敢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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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爹、娘,你們說對了,他真的負了我,他真的變心了。”
嗚咽的哭泣聲響起,本就沒睡著的楚云霄瞬間就爬了起來。
先前睡的時候,他就察覺到李蕓娘沒睡,壓抑的哭聲,如果不是他刻意去聽,根本聽不到。
此時,李蕓娘的哭聲低低的,囫圇不清的話語,更讓楚云霄覺得不對勁。
“蕓娘?”楚云霄點了蠟燭,看到李蕓娘面色通紅,哭紅的眼睛緊閉著,他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果然,燙的嚇人。
“子期不認我當娘了,他要認郡主當娘,爹娘,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
李蕓娘呢喃的話語,慢慢的傳入到楚云霄的耳中,他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青筋直跳:程家父子那王八蛋,到底將蕓娘傷的多深?
才會讓她在高燒的時候,還這么痛苦?
“蕓娘,以后,他們不能再欺負你了。”楚云霄深吸了一口氣,他起身悄悄的去端了一盆涼水,帕子打濕之后敷在她的額頭上。
李蕓娘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額頭冰冰涼涼的,渾身重的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一樣,她掙扎著起來,一塊手帕掉了下來。
“這是……”李蕓娘拿起濕的帕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昨天夜里她怕是發燒了。
“蕓娘,快躺下。”
楚母端著糖撈面進屋,看著李蕓娘想起來,連忙叫住她:“你昨天燒了一個晚上,云霄說,今天你要休息,郎中給你看過了,你的身體長期勞累,要好好養。”
“我就一點發熱,哪里還用得著請郎中。”
李蕓娘聽到請了郎中,渾身都不自在了,在程家,別說就只是一點發燒了,哪怕之前燒得下不了床,程母也不會請郎中的,按程母的話來說,費那錢干啥?
就連家里的活,她病幾天不做,都得等著她病好了才來做。
“娘,我身體平時挺好的。”李蕓娘解釋了一句。
楚母笑了笑,將剛剛煮的糖撈面遞上前:“快趁熱把面吃了,我放了糖,你看夠不夠甜?”
清淡的糖撈面,她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自從娘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沒吃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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