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能比得上死去的白月光,至少對于賀蘭芷來說是這樣的。
……
“那溫禮和溫昊的關系如何?”鹿之意轉身依靠在窗邊,抬頭,目光落在他俊美硬郎的臉龐上。
“恨不得想要對方去死。”賀蘭卿輕飄飄的一句話傳入鹿之意的耳邊,“溫禮是上一代最有天賦的獸人,s級精神力強者,我見過他,長相溫雅,抬手舉足之間近乎完美。”
賀蘭卿的思緒飄遠,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跟母親的感情很好,但后來在某一個爭執的夜晚,他離開了母親。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聽父親說,母親很生氣,氣到跟溫禮斷絕了關系。”
“一個被雌性拋棄的雄性,在星際中定然是會受到排擠的,他們都認為,一定是溫禮做了某些對不起母親的事情。”
“可在斷絕關系的半個月后,溫禮突然自殺了,母親得知這個消息后哭了整整一個晚上。自此,沒有誰敢在母親面前提起溫禮這個名字。”
“近年,母親遇到了一個和溫禮長得很像的人,不知道是哪個大家族特意送過來的禮物。”
賀蘭卿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可當他清冷的眼眸落在鹿之意的身上時,瞬間軟了下來。
好在他和之意,不會像母親和溫禮那般。
“溫禮曾經是秘黨的一員。”鹿之意的話讓賀蘭卿微愣,顯然他并不清楚這件事情。
“他或許,曾經是你母親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鹿之意繼續往下說道。
“沒有或許,這就如同我也會是你手中的一把刀。”賀蘭卿突然一笑,“溫禮很愛母親,這份愛,父親會嫉妒,但也自認比不上溫禮。”
“我有一份猜測。”鹿之意抬手圈上賀蘭卿的腰,輕輕的,沒有用力。
在賀蘭卿面前議論起他母親的往事,多少有些不好,況且賀蘭芷對她還不錯。
“你說。”賀蘭卿感受到了這份微妙的親近,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他往鹿之意逼近了一步,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呼吸相織,“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什么都是你的。”
對于賀蘭卿來說,賀蘭家與鹿之意之間近不存在任何的選擇,他的選項只有鹿之意。
窗外漸暗,黑夜席卷的天空,書房的暖燈亮起,為這靜謐的瞬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暖光,兩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和諧。
“秘黨的存在就是為了暗中給聯盟清掃一切障礙,摧毀說要影響到聯盟的勢力。那幾年,不僅是西蒙的家族,還有其他星球的大家族都在一句可笑的理由中覆滅,我懷疑這是秘黨動的手,而秘黨中的溫禮,是為了給你母親,也就是當時的聯盟主席清掃障礙。”鹿之意一字一句說的格外的清晰,她隱約覺得,這個就是真相。
如果這個是真相,那把帶著血的刀已經被折斷,那西蒙的恨又算得上什么?
這種滅族大仇總不能隨風飄散,連手刃仇人的機會都沒有,怎么可能消散?
“而母親知道真相后,不贊同溫禮的所作所為,他們大吵一架,切斷了關系。后來母親還沒有來得及原諒溫禮,他就死了。或許溫禮的死,是他早就為自己設定好的結局,是不想他日后的所作所為牽連到母親。”賀蘭卿順著鹿之意的話,將這一份猜測完整道出。
賀蘭卿心中輕嘖一聲,雖然覺得自己父親輸給這種戀愛腦不冤,但這個溫禮也是蠢的,自己為愛人做了那么多事情,最后卻又一聲不吭地去死。
“我需要你幫我找到秘黨的其他人。”鹿之意在光腦上給賀蘭卿傳去了一份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