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再睡?”
程峰從后面輕聲問她。
安瀾眼睛都沒有睜開,拒絕的徹底:“不行。”
程峰又氣又好笑,大掌捏在她月匈前,“怎么就不行?”
安瀾掰開他的手:“困。”
程峰低咒一聲,卻只得認栽:“成。”
他有些報復意味的把人整個圈在懷里,緊緊摟著。
安瀾有些沒辦法呼吸,“程、峰!”
程峰樂了:“喊老公。”
安瀾不理他,他就折騰的她睡意全無,逼得她坐起身跟他對峙:“你到底想怎么樣?!”
程峰手肘壓在枕頭上,掌心撐在側臉:“安瀾,跟我多說說話吧。”
他最近實在忙,兩人都沒什么相處的時間。
安瀾用看神經病的目光望著他。
程峰此刻很想罵人,話到嘴邊斥了她一句:“不解風情。”
安瀾只覺得他又在發神經,背對他重新躺下,被子蒙住頭,抗拒跟他交流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夜深了,港城下了一場纏綿的雨,卻依舊打的落葉滿地。
程峰沒再強求她,就那么抱著睡。
年三十除夕這天,港城本就容易擁堵的主道路,更是水泄不通。
程峰帶安瀾去購物,安瀾沒什么想買的,進什么店都不吭聲,程峰便一錘定音,見什么買什么。
每次他一刷卡,就是六位數起步,安瀾聽到那報價都要心肝顫一下。
她想自己真是貧窮到了骨髓里,時至今日還是依舊會下意識的會覺得商場內的東西都太貴。
真正窮過的人,面對一條圍巾一兩萬的價格,她多少要覺得這算是有錢沒處花。
程峰給她上上下下都置辦了行頭,隆重的像是要給她脫胎換骨。
“再怎么裝扮,我也做不到你們家的要求。”
程峰看向她:“你覺得我是為了今晚的聚餐?”
他說:“我只是今天難得休息,帶你出來逛逛。”
她每天悶在別墅,鮮少有機會見識一番港市的繁華。
安瀾眼神審視,像是在確認他話語真假。
程峰就那么任由她看著,任由她打量。
安瀾忽然開口:“我不想去你們家的聚會。”
程峰沉默兩秒,跟她認真開口:“安瀾,你不參加,日后誰還能知道你是我程峰的妻子?”
他說:“你是聰明人,你該知道以你的能力和背景,想要出人頭地有多難,只有我可以做你的藤蔓,墊腳石,你只要肯用心,就能踩著我的人脈和社會地位往上爬,只有我才能助你拾級而上。”
世俗意義里的成功,會帶來最大限度的認可和自由。
安瀾望著他,對上他的眼睛,彼此像是都想繼續再說些什么,但最終卻只是緘默無聲。
經過程峰的一番改造,安瀾像是換個人的華貴精致,金錢總能滋養出最嬌艷的花兒。
程峰很滿意,吻在她額頭:“很美。”
安瀾有些掃興的問他:“在你睡過的女人里,排得上號嗎?”
這話,有些不識抬舉,旁邊為安瀾做造型的造型師噤若寒蟬,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眼程峰的表情。
程峰覺得自己這些時日真是被她挖苦免疫了,不然怎么此刻沒半分生氣:“就你這樣掃興的,你覺得能排的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