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舊沒醒過來。
只吊著一口氣。
程家先后花了幾個八位數陸陸續續請來了國外幾批最頂尖的醫療團隊,來修復程峰殘破的身體。
讓原本當天就會因為傷勢太重死亡的程峰硬生生拖了半個月。
上億元撿回了一口氣。
程峰最終還是沒有醒來,成了植物人。
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他殘破的身體,再也離不開重癥監護室。
程家失去了這位二少,就是在現階段斷了一臂,程松走的是政途生意上的事情他不便出面,已經半退下去的程父,只能再次披掛上陣,穩定人心,穩住局面。
沈南意知道這件事情后,站在安瀾重新修復的墓碑前,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墓碑被毀,骨灰也被雨水沖走,再修復也只是衣冠冢。
衣冠冢與其說是祭奠亡人,不說是給活著的人一個念想。
“你可以安息了……”
“他還這樣活著,也不會去下面驚擾你跟孩子……”
沈南意覺得冥冥之中程峰的半死不活,也算是最好的安排。
一切看似又恢復了往日的風平浪靜。
沈南意以為事情就此過去,等待著生產,卻不知道西洲集團這天,同時迎來了程松和程玲兩人。
程峰的事情,沒有人相信是意外,即使從他體內查出了酒精混合某些被禁止服用的藥物成分,事情也總有個起因。
要查就從去年程峰到達四方城開始。
一件件,細致的被扒出來。
從盛宴當天沈南意率先被注意到,到謝霄北包養沈南意,程峰包養安瀾開始,再到程峰訂婚,安瀾被萬松顏帶人施暴,安瀾的逃離與被抓,安瀾喪子,程峰結婚,安瀾死亡,再到萬松顏的死亡,以及程峰的雨天出事……
“阿峰一步步淪陷直至重傷,北爺一路扶搖直上,開展商業新篇章,聽聞,養著的那位沈小姐馬上也要生產,當真是雙喜臨門……”
程松進行總結,一句指責的話沒說。
程玲顯然做不到她大哥的沉穩,就差直接質問謝霄北,這一切的事情是不是他在搞鬼:“程家扶持了你,你卻想盡辦法的逃離,轉頭跟萬家沆瀣一氣!”
“玲玲。”程松面色不悅的警告,“不得無禮。”
謝霄北淡聲:“一切只是商業考慮,程家對我有恩,日后有什么用得著謝某的地方,謝某定然鼎力相助。”
程松今日前來自然不是要他記起什么恩情,“聽聞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出事前去了那位那小姐的墓地,阿峰雖輕狂,卻鮮少為了感情之事極端,北爺可知道這次是為何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瘋狂?”
謝霄北不動聲色飲茶,“感情上的事情向來容易讓人失態,阿峰對安瀾的確……甚是在意。”
程玲:“是在意還是有人在他出事前故意……”
“玲玲,時間不早了。”程松不怒自威的打斷程玲的話。
程松微笑著起身告辭。
程玲就算再想要發作,也不敢違逆程松的意思。
謝霄北把人送到辦公室門口,沒有相送到樓下,而是指派了楊秘書前去。
他長身玉立于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兩兄妹,指腹輕捏。
而與此同時,站在車門前的程松仰頭朝總裁室的方向遙遙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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