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石看到他們時臉上的尷尬難以掩飾,在幾個小輩面前實在掛不住。
桑榆晚焦急地問:他沒有放過盛安,對不對?
如果盛安安然無恙,父親就不會這樣到處求人。
看他一句話堵在嘴邊,心里也已經完全證實,季司宸并沒有聽奶奶的話放過盛安。
桑青石嘆嘆氣,“爸爸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怎么回事,我現在聯系不到司宸。”
這幾天只有季司宸主動聯系過他一次,還是因為桑榆晚鬧絕食。
但知道她不可能會耍小脾氣鬧絕食,而且還在盛安所處的危機之下。
到現在他仍覺得這次是因為兩人在鬧矛盾,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肯定是沒能季司宸消氣。
桑榆晚垂下頭,內心苦澀萬分。
如果這個和父親提她要和季司宸離婚,他會不會完全不可能同意。
當初就是因為盛安,才因此和季司宸有了婚姻糾葛。
如今想要離婚,盛安依舊是阻礙。
她別無他法,抬手比劃:我會回家好好與他商量,再給我點時間。
到最后還是只能去求季司宸。
可惜,他的條件她做不到。
即便男人再怎么羞辱,她竟然沒有還嘴的能力。
周景延眉頭擰成淺淺的川字,“我可以......”
他剛開口一句話沒有說話被一旁的樂寧打斷。
眼神示意他別亂說話。
緊接著把人拉出去,給父女倆留出單獨的空間。
走到公司抽煙區,周景延才質問她:“為什么不讓我說話,盛安現在這種情況我能幫忙。”
他雖然孤身一人回來,但這里有他小舅,可以對盛安伸出援手,而且他也能出一份力。
如果盛安與他父母名下的公司跨國無法合作,也完全可以開創盛安的先例。
哪怕復雜,他也可以投入大量的資金幫著度過難關。
“是,你可以幫忙,但晚晚不會同意,你舅舅自己一人在這里,他能斗得過季司宸?”樂寧道出攔他的理由,“盛安的事你根本不清楚,這次只不過是季司宸故意為難,季家老太太說的話都不放在眼里,還能指望什么?”
前兩年她可太清楚了,剛開始她爸爸也幫過忙,最后被人寄快遞恐嚇。
是誰做的,她壓根不用想都知道。
周景延煩躁的踢了一腳墻角,“那我回來豈不是什么都幫不上忙?晚晚一個人怎么可能是姓季的對手。”
人都急成啥樣了,他看著都能感覺到桑榆晚接近崩潰的邊緣。
現在說不讓他幫忙,那回來有什么用。
如果讓他在一旁看著不作為,那寧愿被桑榆晚責怪他自作主張。
樂寧揉捏著太陽穴,“你我都是局外人,這次是晚晚和季司宸之間的事,我們沒辦法插手,也幫不上忙。”
“……眼下我只想趕緊幫她把離婚的事辦好。”
只要離婚桑榆晚就不會繼續遭受冷眼,被針對被報復,不過是因為當初結婚的事。
她想,離婚后會不會就避免了這些。
“那我現在還能干什么?手語手語看不懂,連這點小事我都不能插手?”周景延煩躁不已。
回來之前沒想到事情會這么不按照他的想法發展。
現在倒好,不讓幫忙還覺得他只會幫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