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內當眾行兇,強搶同門法寶財物,賜『反骨值』15點......
腦海中。
來自『反骨策』的提示驟然響起,張顯靈面帶笑意,駕馭腳下的遁光,帶著申屠羽一路肆意飛馳。
好家伙......
攔路搶劫外帶強取豪奪而已,竟也能混到『反骨值』,看來以后有必要多干點兒這種勾當!
簡直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相比較于張顯靈的亢奮,一旁的申屠羽卻是滿臉愁容。
只見這貨癱坐在遁光之上,依舊不停地在碎碎念。
“如何是好,這回一定會被宗門除名,完了,全都完了......”
耷拉下眼皮。
張顯靈長嘆口氣,回頭瞥了眼身后意志消沉的申屠羽,甩手朝其扔去了一件玩意兒。
“給你,拿好了。”
下意識的順手一接。
申屠羽定睛一瞧,立馬嚇得險些從遁光上摔下去。
“這,這是......”
瞪大雙眼,朝天鼻止不住地抽動起來。
申屠羽一時間驚駭不已,如今他手中所捧之物,正是剛才從馮氏兄弟那兒奪來的儲物法寶。
那只染過血的七彩錦囊——
“除了『方寸瞬步梭』之外,里面的東西我一樣也沒動過......”
雙手負在身后。
張顯靈眉頭一挑,沉吟道:“老實說,要是沒有你的話,他們也不會上勾,正所謂見者有份,我這人最是公道......”
微微一笑。
張顯靈不置可否道:“這玩意兒和里面的好處,都歸你了!”
猝不及防之下。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兩人面面相覷良久,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
“師兄,使不得啊......”
雙手顫抖不止。
申屠羽驚恐萬分,搖頭道:“這些東西小弟若是收下了,宗門怕是會將我碎尸萬段,從今往后,再無出頭之日!”
“呵呵,笑話......”
瞇起雙眼。
張顯靈居高臨下,斜視著膽顫心驚的申屠羽,冷冷道:“你莫非以為,不收下這些玩意兒,自己就會有出頭之日嗎?”
靈魂般的拷問,瞬間直擊人心。
霎那間。
如同扶不起的爛泥般,申屠羽整個人都癱軟下來,神情變得絕望又恍惚。
正如張顯靈所——
多年以來,他雖一直身為序列弟子,實際上在『君子堂』內卻是飽受欺凌。
其他人都有靠山,唯獨只有申屠羽無人問津,以至于臟活累活都得由他去干。
碩大的『文心閣』內,誰都可以肆無忌憚地來踩他一腳。
這種窩囊至極的日子,不過是在茍延殘喘罷了!
實際上。
不管今天張顯靈有沒有出手傷人奪寶,申屠羽的待遇和下場都不會有所改變。
妄想在『君子堂』出人頭地,根本是在癡人說夢!
“過勞者死,唯唯諾諾者天收......”
轉頭望向前方云層中的烈日。
張顯靈揚手虛抬了一下,腳下的金色遁光立馬震動不已,悠悠地將申屠羽當場托起。
“想贏就要心狠,要出頭就別總考慮給自己留后路,有恩必償,有仇必報,受了委屈就想辦法找回場子!”
呼吸急促。
申屠羽搖搖晃晃不止,腦海中早已是一團亂麻。
多年來遭受到的不公與屈辱,如同潮水般盡數涌上了心頭。
“知道他們為什么會欺負你么?”
頓了頓。
張顯靈沉吟片刻,搖頭嘆道:“因為,你善啊!”
猛的一怔。
申屠羽愣在原地,低頭沉思了良久,終究是渾身顫抖,咬牙將那枚染血的錦囊收入到懷中。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牛馬之所以是牛馬,就是因為他們以為一再的忍讓,能夠換來公平和安寧。
錦囊里的靈石和修煉資源雖然不算多,但對于手頭拮據的申屠羽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橫財。
最起碼,足夠他好幾個月修煉所需。
毫無疑問,在這個人吃人的世道,若是自身不夠強大,就算再有道理,人家也不會認可你。
默默點頭。
張顯靈沉默不語,催動起體內真元,駕馭著遁光繼續前行。
不知為何。
看到如今的申屠羽,總讓他聯想起當初那個懦弱的前身。
因此才有心點撥了幾句。
如今血淋淋的殘酷現實,張顯靈已經剝開給他看了。
至于能夠領悟多少,將來的路又該如何去走,就只能看這貨自己的造化了......
兩人一路乘風而行,可謂是風馳電掣。
不一會兒的功夫。
前方的山脊之中,一座高聳的寶塔卻是歷歷在目。
張顯靈毫不猶豫,駕馭著遁光破開長空飛掠了過去。
兩人穩穩地落到地面。
抬頭看去,只見古樸的高塔雄偉壯麗,整體以青石砌成,檐壁上掛著一排排的銅鈴,微風吹過,鈴聲清脆悅耳。
仿佛能瞬間洗凈塵世的煩惱,引得人心神寧靜。
“這就是『四庫』?”張顯靈挑眉問道。
“不錯。”
深吸了一口氣。
申屠羽點了點頭,連忙應道:“『四庫』其實是一座寶塔,相傳是『君子堂』開山祖師的一件法寶所化,其內存放著宗門先賢整理出的各種典籍,除了神通術法之外,還有書畫和大量的文獻。”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