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和五歲半的涂靈比起來，小只只哭得更讓人心疼。

本來年級就更小，三歲半的年紀，還胖嘟嘟肉呼呼一團，說話都帶著一股子奶音。

一邊哭一邊奶聲奶氣說話，最后分明都要哭得不能自已了，但還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特別堅強。

甚至還叉起了小胖要，重重地哼了聲。

那哼地一聲還在哇哇哭……

散修們又是心疼又是想笑。

太可愛了。

也太委屈了！

三歲半和五歲半兩個娃，選擇相信哪個？

那肯定是相信三歲半的奶娃娃啊。

五歲半的孩子已經完全有自我意識，而且涂靈還是藥王谷的人，一開始也在向小只只道歉。

可就像小只只說的那樣，道歉并不意味著之前的事情就能一筆勾銷了。

造成的傷害完全存在，小只只也才三歲半。

一個三歲半的孩子被惡意中傷，被說成是天生壞種，如果不是小只只背后還有師父師兄們相信她，她這輩子怕是都完了。

至少在沒見到荒蕪峰師徒四人前，他們是信了秋水城中一直以來的傳的。

到了這會兒，不管是散修們還是一些被這邊動靜吸引過來的小宗門的修士們都在心中否決了曾經聽到的那些傳聞。

假的！

全都是假的！

一個三歲半的奶娃娃，就算再天生壞種，她能做什么？

何況對方還是個凡人崽子！

是那種相信自己是煉氣一千層的，捧著罐罐奶喝的奶娃娃啊！

修士們看涂靈的眼神充滿了質疑，涂靈感受到了，寬大衣袖中的手指攥的更緊了。

掌心被指甲劃破了都沒察覺到，她感覺特別不舒服。

只是因為年紀小，這會兒還不知道有個詞叫如芒在背，只知道不能這么下去，至少不能哭得比姜只只聲音小。

原本大家都在同情她啊，就因為姜只只小一些，哭得更大聲些，所以大家又開始質疑她。

涂靈攥緊了拳頭也扯著嗓子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道歉。

“嗚嗚嗚！只只小師妹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

“姐姐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哇哇哇……只只小師妹你能不能原諒姐姐，姐姐真的知道錯了，姐姐也被罰了啊……嗚嗚嗚……”

“師尊把我關寒冰洞里，我差點兒被凍死了；回到家里，我父親也讓我跪祠堂，我膝蓋現在都是腫的，嗚嗚嗚……”

涂靈說著撩起裙擺和褲腿，露出滿是淤青的膝蓋。

哭著抹眼淚的小只只看到了，可半點兒不同情她。

“靈靈姐姐，你不對還害只只，本來就該罰……嗚嗚嗚……”

符厭離指尖落到小只只往下耷拉著的小揪揪上，眸光銳利地落到涂靈身上。

“涂——靈！”

涂靈一個激靈，人還沒抬頭胳膊傳來劇痛，痛得她下意識尖叫。

“啊！”

符厭離出手瞬間捂住小只只眼睛，冰冷劍氣斬斷涂靈一只胳膊，鮮血飛濺瞬間，所有修士們愣住。

涂明理面皮一抽，瞳孔瞪大了幾分。